第60章 賭氣[第2頁/共3頁]
無荒山,草尾堂。
慧水也不再多說,叮嚀幾句愛惜月不能分開玉棺後便分開了。
一向沉默不語的葉萱俄然開口道:“他確切說過,他會放棄十方策。”
他說罷也不睬兩人,氣呼呼地走了。
待他一覺醒來,隻覺頭痛欲裂,脣乾舌燥。他下認識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想伸手揉揉腦袋,不料手腳竟不聽使喚,他不由大吃一驚,背脊發麻,猛地展開雙眼,這才本技藝腳被困得嚴嚴實實的,身子被綁在一根刑柱上,而他身處的處所,彷彿是個囚禁要犯的地牢。
安閒等了半晌,葉萱和亦離仍然沉默不語,而這類沉默,相稱於默許,他怒極而笑,語氣倒是安靜了下來,帶著些諷刺,“看來你們在他手上吃過的虧,都忘得一乾二淨了。罷罷罷,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愛信不信,我隻問你們一句,若燕詡真的決定放棄十方策,為何還要把伏羲八卦拿到手?”
地牢裡陰暗潮濕,隻要一側牆壁上鑿了一個比巴掌大些的窗,有日光自那窗透出去,斜斜照在地牢正中心的空位上,一個苗條的身影剛好站在那束日光之下。安閒的眼睛一時未能適應地牢的光芒,那身影逆著光,看不逼真,正在他儘力想看清那人時,隻聽那人幽幽道:“你醒了,須知酒入愁腸愁更愁,喝酒向來處理不了事情,隻會好事。”
至於燕詡為何放棄用愛惜月做祭品,卻又對峙要獲得伏羲八卦,葉萱內心一樣迷惑,但她深知燕詡行事一貫好謀善斷,他們猜不到也是普通。
葉萱的心忽地一揪,模糊作痛。她曉得安閒說得都對,她曉得本身不該再想著燕詡,更不該對他還抱有胡想,可她就是冇法節製本身的心。燕詡或許十惡不赦,但向來不屑扯謊,那日他的話,她一向牢服膺取。他說他愛她,十方策,他不要了。但是麵對安閒的詰問,她卻一時詞窮,燕詡曾經所做的事,與他們不共戴天,她替他辯論一句都會理虧。
安閒似是聽到了甚麼好笑的笑話,“你說甚麼?燕詡會放棄十方策?葉子,你不會真的信賴他的話吧?當初若不是他,愛惜月怎會弄得現在半死不活的模樣?另有你,若不是他,你會連本身是誰也不記得?他做這些,都是為了甚麼?一個為了達到目標不擇手腕,連本身的老婆也下得了殺手的人,會俄然放棄阿誰至高無上的寶座?你們就這麼輕易信賴他?你們是被他下了迷藥了?”
亦離看著安閒消逝的方向感喟一聲,這纔看向葉萱,“葉子,對不起。”
她獨一信賴並且依靠的隻要亦離,亦離對於她來講,就像溺水之人手中的稻草,可眼下,亦離很快就會分開無荒山,且這一去,山遙路遠,再見不知何時,她連這獨一的一根稻草也冇了。
安閒又道:“可你有冇有想過,愛惜月是燕詡的祭品,冇有了祭品,燕詡如何取十方策?他一貫凶險狡猾,行事必以利字當頭,他為何情願將愛惜月交還給你?他莫非不想要十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