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擂台[第1頁/共3頁]
她靠到他肩上,較著身子一鬆,似是終究找到了依托,“無事,我哪有那麼嬌弱,何況,我們押的那人還未上場,我自是要看的。”
大蟲吃痛,又惱又怒,卻一時不敢再冒然打擊,虎目瞪眼著男人,又繞著他不斷轉圈,蓄勢待發。而那男人也不急進,目光如炬,緊緊諦視著大蟲的一舉一動,靜待反擊的機遇。
惜月回過神來,忙道:“冇……隻是見那白皋比標緻,如果破了倒是可惜。”
但是當她朝那男人望去時,卻見他勾了勾嘴角,將匕首扔到一旁。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他剛纔那無聲的笑,是衝著她來的。
惜月略微將麵龐轉了轉,偷偷瞄了一下台上的鐵籠,雄獅正在撕咬著那人的臉,喉嚨發著呼嚕呼嚕的鎮靜低吼,那人剩下的半邊臉早已血肉恍惚,一旁的華媖也已花容失容,用手捂著臉。惜月又轉過臉,用帕子擋住雙眼。
在男人籌算進入鐵籠之際,燕詡俄然開口道:“匕首能夠帶出來,但皋比不成有涓滴破壞,如果破了,就當你輸。”
看台上很多女眷都尖聲驚叫,燕旻看了一眼惜月和華媖,不由嗤笑道:“女人除了會驚駭還會些甚麼?早知如此,你就該躲在宮裡逗弄兔子,來這兒做甚麼?”
說它罕見,是因為它渾身外相烏黑亮澤,身軀上間夾著斑斕的褐色斑紋。這是一隻剛出產不久的母白虎,現在,那隻纔出世幾天的小虎崽,正被鎖住脖子拴在不遠處的鐵杵上,朝著籠中母虎嗷嗷直叫。
接下來的比試大同小異,籠中猛獸偶然是款項豹,偶然是餓瘋了的狗熊,偶然是滿口利齒的獒犬。明焰使有的死,有的傷,一具具屍身被無情的抬下,能從鐵籠中安然無恙走出來的不敷三分之一。為了增加興趣,每次擂台開端前,勳貴們還開了賭局,賭那一場比試的人輸或贏,有的乃至賭那些明焰使最早被咬掉的是哪條腿或胳膊。
惜月驚奇地看了燕詡一眼,他雖深得帝寵,卻一貫低調不愛出風頭,為何俄然會對那男人發難?她固然想不明白,但他這麼做,必然有他的啟事,隻要他歡暢就好。何況,她想到那男人剛纔那無禮的直視,內心又有點幸災樂禍,她雖不但願他丟掉性命,卻又不肯見他博得太順利。
竟然是他……惜月看清檯上之人時,亦不由收回一聲驚呼。之前的悸動彷彿仍不足韻滯留意頭,她下認識地但願他能活著走出鐵籠。
可現在,燕詡的言下之意,即便他勝利殺死大蟲,可如果皋比破了,還是當他輸,這無異於奉告那人,他隻能徒手空拳對於大蟲。
燕詡微微蹙眉,他從他臉上看到了彆的明焰使冇有的東西——傲氣。是的,那年青男人的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難以粉飾的傲氣。如許的傲氣,隻要同類才氣感遭到。如許的傲氣,他曾經也有過,在他少不更事,意氣風發的時候。
八名身材魁偉的侍衛抬起鐵籠,將雄獅和屍身一起抬走,重新抬上來一隻裝著兩隻豺狼的鐵籠。第二名明焰使大喝一聲替本身壯膽後,握著匕首從籠頂的小門躍入籠中。一番纏鬥,那兩隻豺狼雖凶悍,卻隻是抓傷了他的手腳,終究被他的短刀捅破了肚子,引得台上的人收回陣陣喝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