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弟子[第2頁/共3頁]

見到卓君塵的眼神變得迷惑，沈寒楓說話的語氣重生硬了幾分：“此處還缺些東西，我下山一趟，你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

卓君塵想了想，點點頭。沈寒楓蘸飽了墨，將筆交給卓君塵道：“那就你本身寫吧。”

沈寒楓伸手，單手將小孩抱起來：“我們歸去。”

沈寒楓將卓君塵抱到了櫃檯上，問了一句：“可識字？”

小孩看了看手裡的筆，又瞧了瞧身邊寫著很多行小字的紙，“哦”了一聲趴下去。

沈寒楓踏上低浮身前的長劍，微微偏頭同小孩說道：“此為我本命靈器，喚作‘焚霜’。”

沈寒楓低頭，小孩睜大的眼睛澄徹潔白，帶著些許謹慎翼翼：“師尊，我能夠跟你一塊兒去嗎？”

老管事摸了摸鬍子道：“長老稍等半晌，小老兒這便叫人刻錄。”老管事又尋出筆墨，從櫃檯下取出一本冊子，翻找了一陣尋出一頁空缺，“煩請長老將令徒的名錄填寫一下。”

身邊的另一個弟子磕磕巴巴答道：“既然不是我一人看到，那應當不是我花了眼。沈長老果然笑了。”

“小子，你可看清楚了，從今今後，他就是你師尊了。你今後要聽他的話，好好奉侍他，等他老了給他養老……”卓君塵年事小，尚未聽出那裡不對味，一柄長劍便嗖地衝著杜衡飛疇昔。杜衡倒是駕輕就熟，身形一晃便往中間挪了一個身位。

沈寒楓言簡意賅：“新收了弟子，刻錄銘牌，領弟子份例。”

說完老管事便雙手托著沈寒楓的令牌往堂後去。

等小孩將整張紙填滿，老管事恰好出來，將一枚戒指送到了沈寒楓手中：“新弟子的份例都在裡邊了，除此以外，小老兒自作主張，將先前長老未領走的份例一併放了出來，還請過目。”

弟子堂中很多身著青華仙門弟子服的人來交常常，堂中有一列長長的櫃檯，幾個弟子堂管事坐在後邊，給來往的內門弟子措置事件。

卓君塵來時是被杜衡提著領子過來的，被這麼抱著乘坐飛劍還是第一回，不免衝動獵奇，隻是此時他們離地千尺，看著腳基層層山巒隱於雲霧之下，卓君塵抱著師尊的手免不得更緊了一些。

小孩動了動，短短的兩隻手恰好能抱住沈寒楓的脖子。不必顧忌著他跟不上，沈寒楓的步子天然快了很多，出了冰洞，沈寒楓單手掐成劍訣，自眉心處一擦，一道銀光一閃，方纔被他收起的長劍便重新呈現在他們麵前。

沈寒楓仿若未見普通，領著卓君塵隨便挑了個靠邊的白髮管事。他自懷中取出一枚碧玉令牌放在櫃檯之上，管事固然白髮白髯，目光卻非常腐敗，拿起令牌細心查對了一下，非常恭敬地同沈寒楓道：“長老需求小老兒做些甚麼？”

杜衡覷了他一眼，替卓君塵補了幾句：“他是卓家獨一的後嗣，隻是睡醒以後甚麼都不記得了。你便將他當作是一張白紙，寫字也好，畫畫也好，便是折成隻紙蛤|蟆玩兒，估計司雲也不會多話，隻要不弄死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