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 烽火再起[第1頁/共3頁]

春季來了，上京的淩晨還是酷寒。楊袞翻開豐富的羊皮簾子，劈麵一股冷風灌來，讓他猛地一陣堵塞。剛從暖和的炕高低來，酷寒彷彿比平素還要讓人難以忍耐。

……遼東半島南端海邊上，遼國姑蘇城四周火食希少。這片地區的中間在幾百裡外的複州（複縣），南女真大王府、南女真湯河司都在那邊；姑蘇城隻是個敗落的小城。

蕭思溫皺眉道：“越王不像是野心勃勃之人。”

衣甲閃亮的馬隊在一條通衢上快速湧動，彆的路上則是遲緩挪動的長龍。扛著火器的步兵在通衢邊上以縱隊緩徐行行，門路中間則是各色車輛。驢車、馬車、獨輪推車應有儘有。

許軍大量輕舟艦也靠近了海邊，大大小小的炮聲吼怒。海邊的遼軍馬隊握著弓箭，揮著鐵矛和鐵骨朵，在那邊叫喚著。這時，一枚鐵球吼怒而來，“砰”砸在海邊的土上彈起，中間的戰馬受了驚嚇，“嘶”地鳴叫，調頭就奔。

蕭思溫展開一幅圖，指著上麵畫的城和山，說道：“許軍東麵兩路統共幾千人，主力數萬在遼西走廊。我雄師在遼西要地以逸待勞，遣輕騎一起從霸州（朝陽）越鬆嶺，斷許軍糧道，另其進退兩難。”

楊袞聽了一會兒，終究從懷裡取出那密信來，雙手遞了上去：“這是有人悄悄放在我帳篷內裡的信。我不太信賴，但也不敢私留……越王一貫謙恭，這封信或許是有人私怨誹謗他。”

楊袞拿著紙走進帳篷，拿一塊柴炭撲滅油燈，湊到燈下一看，上麵寫著：越王必反。

……而就在半個月後，許軍三路已經完成堆積北上。

幾天後他就來到了登州港。蛟龍軍統帥韓通出港外一裡地驅逐，帶著郭紹等人巡查彆的兩路雄師。

海風和浪聲一成穩定，這是個安好的淩晨，薄霧在海麵上如煙湧動。就在這時，俄然傳來“嘰裡哇啦”的一陣叫喚。

蕭思溫情感衝動道：“諸位也見過很多南人仆從，他們軟弱怯懦，你們情願向如許的人認輸？”

他想了想又沉聲道，“我也思疑高美人是否與女真部落有來往。”

“轟轟轟……”子母銃的鉛丸劈臉蓋臉飛了過來。遼甲士馬中慘叫著不竭有人落馬。一員武將揚起鐵劍一揮，大夥兒便調轉馬頭，向北麵奔馳，闊彆那些鐵球和鉛丸。

大車上嚴峻千斤的銅炮，在覆蓋的毛氈下偶露猙獰的金屬光芒。糧草、帳篷、火藥、箭矢都隨步軍在運送。

幾隻木板劃子正在海邊上飄零，穿戴獸皮的女真人用力地向水裡拋出一張魚網，手裡拿著魚叉盯著海麵。

耶律賢繼位後，也冇難為他，還封他為越王。

及至北院樞密使耶律斜軫府邸，便見蕭思溫、耶律虎兒已在廳中。耶律斜軫見到楊袞便道：“楊府事馬上安排一些人手去鴨綠江女真大王府。”

他按劍轉頭望去，田野上的幾條通衢上，黑壓壓的人馬、滿盈的灰塵，讓極新翠綠的春季增加了幾分厚重。

登州港表裡已是營地帳篷成片，鐵州軍、姑蘇軍兩路都在此港等候。這幾天裡，郭紹見到了這個期間又一次大範圍的軍隊動員，場麵非常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