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宮牆鐘聲[第1頁/共3頁]

文士道：“統統還是，臨時還充公到動靜，應無不測。”

金盞一言不發，走到宮女頭領李尚宮麵前，站了一會兒。李尚宮半蹲著身材，低著頭看著地板，身材垂垂顫抖起來，半晌後身上一軟，“撲通”伏倒在地：“奴婢瀆職，罪該萬死！”

奏章在金祥殿和政事堂大量堆積，或無人理睬、或措置遲緩。連宰相們每日到政事堂也是逛逛過場，主如果為了密查一下天子的病情。

她看著這萬歲殿高大的屋頂，彷彿頭上的一層陰霾，叫人喘不過氣來。她當即又對曹泰說道：“你去籌辦一番，將官家換個處所，我與二妹、貼身近奉養侍，不得再讓外人靠近。”

範質沉聲道：“老夫當然曉得，但隻要等民賊一死，王樸與郭紹的交誼也便不再了……此人出身寒微，先帝待之不薄。樞密院兵權極大，便是冒死，我們也要嘗試爭奪王樸！”

文士上前沉聲道：“剛纔在馬行街旁的義井巷口，護國公羅延環與內閣輔政左攸見麵了。”

範質不動聲色道：“當年郭紹也在微末之時，羅延環是左攸保舉給他的。要說左攸對羅延環有知遇之恩，也說得疇昔。”

文士吃驚道：“範公何出此言？有事叮嚀便是。”

文士又勸道：“公身居許朝為官，非圖繁華繁華，隻是等候機會，太先人帝若泉下有知，亦體察公之忠心。彼時民賊表裡勾搭，手握重兵，後解除異己，表裡大權皆握其翅膀之手；若輕舉妄動，不過枉送性命，何益之有？若大周忠臣都如許無益送命，被肅除殆儘，複國更無希冀矣……”

“喏……”世人連續低聲迴應。

文士小聲私語道：“現在朝廷動亂，李處耘帶雄師在外，事情將會如何尚不明朗……如果李處耘有甚麼事，羅延環必定脫不了乾係，這倆人乃磨難之交，一個鼻孔出氣誰不曉得……”

老頭低頭無法道：“回大皇後，那事查出乃投毒凶案之時，被害者已毒入五臟，死了。”

範質跪在那邊，神情時而悲、時而氣憤，很久不語。

“是！”

文士一語頓塞。

金盞坐在郭紹的床邊，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奉本宮懿旨，不避皇妃、寺人、女官，皆可搜尋鞠問，查出來，是誰在害官家！”

楊士良低聲道：“奴婢有一事……”

範質如同平常高低值，乘馬車回家。剛到家裡，立即有個身穿布袍頭戴襆頭的文人急倉促地見他，範質遂引其入內，徑直至內宅密室。

“官家是被亂臣賊子下毒了！”

“本來另有這等舊事。”文士恍然道，他又皺眉沉吟道，“可……左攸是郭紹之親信，與之交誼，必定比與羅延環深。”

範質歎了一聲，咬牙道：“此時縱是刀山火海、萬丈天國，吾等也要縱身蹈之。隻因如許的動亂機遇，恐怕再也等不來了！“

陸嵐和幾個太醫以脈象為根據，否定郭紹是中毒症狀。但太醫署令咬定道：“你們隻是見地未幾罷了。那是一種漸漸見效的罕見毒藥，老夫暮年時見過一次中毒之人，脈象和中毒跡象與現在官家之表示無異！傳聞那種罕見之毒來自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