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 痛快點[第2頁/共3頁]

左攸走出版房，便見一身常服的羅延環被帶過來了，羅延環先抱拳道：“左輔政彆來無恙，叨擾啦！”

……羅延環聽罷隻得分開了左府，歸去磨蹭了好久，乘坐馬車來到宣德門前，又在皇城外轉悠了好幾個來回。

羅延環道：“左公言下之意……”

羅延環開端揉太陽穴，說道：“王樸等人要拿這事兒和左公過不去？”

左攸便道：“周端派人找我了。”

羅延環與左攸走進書房，兩個奴婢隨即端茶上來。羅延環等著閒雜人出去，卻彷彿不想冷場，便指著書架上擺設的冊本道：“左公乃飽讀之士。”

左攸頓時瞠目結舌，沉默好久才道：“你若要去，你先去……明天以內，我明早一早進宮。”

左攸的鬍子已留了起來，起碼模樣看起來更加老成。

羅延環有點為莫非：“大夥兒都唱過的那幾首會背。”

不料，羅延環猛地一下又抓住了左攸：“我和你一塊兒去！”

左攸停止發楞，起家拿起襆頭戴上，清算了一下衣裝，這才漸漸走出版房。不管如何，羅延環好歹也是國公，身份在那邊，禮數不能荒廢。比如平素不開的大門要翻開，不能衣冠不整去驅逐（不然便是不敬），隻是禮數罷了。

左府書房裡，一道古樸的竹篾屏風前麵，便是另一番風景。書架上擺設著精裝的冊本，紅木椅子、椅子上鋪著綢麵的軟墊。桌案上放著大小一整排寶貴羊毫，鎮紙也是溫潤的碧玉製作。

加上羅延環本來就和左攸乾係匪淺，如許一來二去相同，讓左攸內心很不結壯。

左攸說罷，端起幾案上的茶杯放在嘴巴前吹了一口氣，卻又複舉在半空。

羅延環驚詫道：“左公說了一大堆，不過猜想官家已經曉得我們的事……”

左攸如有所思地點點頭：“羅公不必過分憂愁……您比建國公（李處耘）的本事稍差一點。”

羅延環拽住左攸不罷休，神采也非常嚴峻。

左攸直視羅延環，緩緩道：“題目是，在那種節骨眼上，您羅公與河西軍半點乾係也無，卻表裡通訊。官家曉得了會如何想？”

羅延環如有所思，看著左攸的眼神時而利誘，時而又有幾分思疑。他搖點頭道：“左公能不能痛快點，彆打機鋒？”

左攸遂把茶杯重新放歸去，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把羅延環嚇了一條。左攸站起家，長歎一口氣：“羅公先請回，我進宮一趟，去處官家認錯。”

左攸道：“官家不是史彥超那等人，更不是左某這等人。”

羅延環聽罷死勁撓了一番腦門，說道：“官家脾氣豪放，怎地會把事兒弄得如此彎彎繞繞？”

而此次，又大模大樣找上家門口來了……左攸難以閉門不見，因為毫無感化。這時才把一個國公拒之門外，又能申明甚麼？欲蓋彌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