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不高興[第1頁/共3頁]

西華門內政事堂大廳內堆滿了卷宗案牘，數以百計的官吏在內裡繁忙，彷彿一個開足馬力的機器、又彷彿一個龐大的心臟，無數的政令從這個心臟向天下各地輻射。大周雖在軌製上傳承唐朝的三省六部製，但除軍事以外的權力中間在這裡。

李穀美意問道：“範相公不歡暢？”

“哼。”李處耘還是有點不歡暢，他已經是有職位身份的人了，還被人劈麵欺侮，不管如何麵子上不太都雅。

李處耘想到符家，又忍不住糾結地捋著鬍子。

李處耘鑒定：符家的女子比李圓兒得寵多了。

未幾時，有人出去請範質到王溥的書房議事，三個宰相會麵。王溥、李穀都回東京√，來了，王溥拿出一疊批覆是“政事堂酌情操|辦”的奏章出來傳閱。

良士聲音愈低，用極小的聲音道：“貴妃娘娘生的皇子，但是宗子。”

王溥聽罷也迷惑了：“我們三人不是好好的一起為國勞累，誰那麼大場麵，敢膩煩範相公？”

李處耘冇有吭聲。他嘴上不說，內心還是七上八下的，一顆心如何也安靜不下來。

符氏對天子有恩。

李良士道：“如果進入承平亂世，東京會更加繁華，也會逐步沉穩。”

李良士道：“路上的販夫走狗一輩子也是販夫走狗，子孫後代一樣如此，王謝望族也不會等閒擺盪根底。”

圓兒是他最寵嬖的女兒，外孫固然是郭家的後代，可如何著也流著一些李家的血脈……再說了，如果將來外孫做了太子，或者天子，能虐待得了孃舅家的人？

範質當下就略微提示道：“奏章批覆的字應當不是官家寫的。”

“主公。”李良士抱拳執禮。他是李處耘的本家兄弟，讀了些詩書，但冇去科考，投奔李處耘來的。雖是親戚，不過李良士卻一向執高低主仆之禮。

李處耘道：“產生過甚麼事兒，大略也奉告過你了。”

“哼哼……”李處耘看了他一眼，“烽火一起，能夠憑軍功；天下無事，能夠讀書科舉。人間的氣流得高低暢通。朝廷的端方，真有本領的人並不是冇有路走。”

範質眉頭一皺：“官家已經回朝……並且西側偏殿不是冇人利用了？”

李處耘低頭深思。

範質抬起袍袖揮了一下，在書桌前踱來踱去，他的臉非常嚴厲，眉間擠出了三道豎紋。範質一甩袖子，將雙手背在身後，抬開端望著窗外的的風景，自言自語道：“婦人乾政……不是功德。”

範質惱道：“忠臣總會被人膩煩！”

另有此前的流言流言，傳言天子和“嫂子”有甚麼說不清道不明的乾係；是真是假，李處耘不曉得，乃至誰也不曉得，因為冇真憑實據，最多猜一下。本相不清楚，但李處耘猜想恐怕真有甚麼事兒，比如傳聞端慈皇後又被官家請出來掌管國事……給人的感受，總感覺不太平常。

“咦……”範質道，“端慈皇後批的字？”

良士咬了咬牙：“主公……皇後或貴妃是陛下封的，皇子出世前後，可不能由人說了算。”

“唉！”範質俄然重重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