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料錯[第2頁/共3頁]
比及中午宴席之時,大夥兒便不說閒事了。
劉仁瞻又道:“我們為將,亦心存大義。今天下合法一統之時,我等若能效命於大周,也非好事。”
“父親。”劉崇也上來見禮。
“你是不是……”符彥卿看著金盞。他頭髮都白了大半,彷彿帶兵也不太行了,可精力仍舊很好。
郭紹很有點躊躇,他沉吟半晌,看著符昭序道:“我們南征北戰,是為了天下承平,百姓安居樂業。”
郭紹想起當年潞州情勢危急,符昭序有膽量單槍匹馬入虎口,感覺此人固然為人馴良,還是有膽識的人,所缺的不過是大戰的曆練。當下便好言道:“符將軍是帶過兵的武將,大可不必擔憂,隻要明白進退之道。龍捷軍和戴德軍都屬於侍衛馬步司,有一整套傳令兵體係,樞密院還會調派官吏構成前營軍府,行軍佈陣皆有章法,膽敢違背軍令者有據可查。
公然符彥卿神采微微一變,語重心長地說道:“為父幾個後代,你是最識大抵最成氣的了。”
劉仁瞻看了一眼兒子,問道:“你有甚麼事?”
金盞直著身子道:“那等事我連開口亦不能。”
……
林仁肇和劉仁瞻的處境差未幾,冇人管了,每月另有人給賦稅。此人在南唐國和很多大將官員的乾係都不好,恰好見了劉仁瞻非常恭敬地喊一聲:“末將拜見劉公。”
符昭序又問:“若北漢軍畏縮至城中,是否可對周遭劫奪?”
符彥卿沉吟半晌又道:“符家是皇室的親戚。今上乃太祖之侄,先帝(柴榮,養子名義上也和兒子一樣)便是今上堂兄;你乃先帝以後,便是今上的兄嫂,今上是你的小叔……”
三人倉猝走出院子大門,一看,公然見衣甲極新的禁衛在大街上,一輛駟車四周儘是儀仗,固然並非天子出行的大範圍禮節,但那些用物確切是天子所用。
她的臉越來越燙,腦筋有點犯暈。但還是非常清楚父親話裡的意義:說她尊崇,是勸她不要失德,那樣會讓符家蒙羞;說二妹的事,意義是冇有需求讓她持續承擔聯婚的任務。明天金盞看到了長大的符六,內心也清楚,皇室要和符家聯婚,不止一個挑選。
不過符彥卿察看了一下金盞的神采,彷彿覺得她冇聽懂,持續道:“你曾是母範天下的皇後,現在又上尊號端慈皇後,不管身前還是身後都很尊崇了。何況二妹又當今皇後、生了嫡宗子,我們還缺甚麼呢?”
林仁肇卻道:“林某恭敬劉公,非因劉公之職位。”
劉崇臉上暴露暴躁和憤怒之色:“方纔還和林兄談這事兒,我們在東京這麼虛度工夫,歸正也冇人把守了,不如回籍去謀事。”
他剛從茶肆返來,卻見劉崇和林仁肇正在府上。
“老夫還是料錯了……”劉仁瞻臉上泛出紅光,揮手道,“走,我們出去瞧瞧。”
他正一本端莊地和符昭序議論兵事:“此戰昭序手中會有約五萬兵馬,龍捷軍左廂兩萬、戴德軍(淮南兵)約三萬。朝廷不是要你用五萬人滅掉北漢國,目標有三個:起首是進一步蠶食北漢國土地,耗損其兵力和國力;其次若遼軍來援,可使其疲於馳驅,歸正遼軍來援的路途遠弘遠於我國打擊線路;除此以外,也能抨擊性迴應遼軍襲擾河北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