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海底針[第1頁/共3頁]

高氏這時有些感慨地說道：“這兩天我真是像做夢一樣，又離開了苦海，還多了個好弟弟。”

郭紹點頭道：“對不起，我明天如何了，酒喝多失態。我不該給你說這些。”

符彥卿一聽，不睬會小娘子，昂首看簾子內裡不出聲的符二，笑罵道：“女兒大了，一個比一個有主張，比當爹另有話說，乾脆符家你們當家算了！就說你們大姐，當了皇後，對老夫像是下號令一樣。”

符彥卿道：“甚麼事？出去講。”

“好，好。”符彥卿見狀哈哈大笑，非常受用。婦人也笑道：“阿郎有三個寶貝明珠，就是她們了，真是一個比一個貌美靈巧。”

“哎……”符彥卿歎了一氣，神采龐大，“老夫早說了，養的女兒再好，也是彆人家的！”

郭紹已經喝得醉暈暈的，漲紅著一張臉。高夫人額頭左邊有傷，卻專門抹了脂粉將傷疤諱飾。奴婢們上茶、甜點、果子，然後就退到了門口。

郭紹搖點頭，不曉得在否定高氏的哪一句。

他墮入了沉默，彷彿在回想著甚麼，過了好久才用傾述普通輕柔的降落的聲音喃喃道：“小時候我住鄉間，離書院遠，去上學要很早就解纜，夏季天還冇亮，姐姐就送我，送很遠……在一個山坡上，每次都在那邊，能看到書院。她就站在那邊如許看著我……我走一陣，就轉頭看，能看到一小我影，內心就放心。”

“冇事。”高氏顫聲道，“有些人熟諳了他幾十年，也形同陌路；有些人隻熟諳幾天，就彷彿很老的舊友。我能虎口出險，端賴賢弟，你不消把我當外人。”

……因為高夫人是女眷，此次的宴席冇在大殿上，也冇請一眾文武名流陪侍。而在內宅的一處清幽高雅的飯廳裡，這處所廳堂、茶館、歇息的配房一應俱全，固然不如歡迎高官大將那麼昌大，卻如同家宴普通；符彥卿乃至帶著本身的夫人赴宴，表示的這份友情非同小可。

s

高氏毫不躊躇道：“當然，全部天下，能位於賢弟之上的人，數都數得清了。”

高氏笑道：“瞧你說的，好多人都冇有姐姐，還是冇甚麼啊……郭兄弟，你家有姐妹？”

符彥卿和夫人告彆出去了。

小娘子拽住符彥卿的胳膊，嬌聲道：“二姐不還在家裡麼，我還早呢。”

這時符彥卿起家道：“郭將軍、高夫人，你們姐弟倆在此喝茶。老夫年紀大了，午餐後得去歇一會兒，抱愧抱愧……坐坐，就當是家裡一樣，不必客氣。一會若要歇息，便喚門外的奴婢，這院子裡有好幾間配房。”

符彥卿大笑道：“生女再好，不也是給彆人野生的？”

嗯，專門在姨娘房裡倒馬桶乾臟活的阿誰王三姑挺合適，不黑，嘴是歪的，臉上另有幾顆大痣。

“紹哥兒救到高懷德的姐姐了，老夫剛得知。”符彥卿四平八穩地在一張軟木椅子上坐下來。中間一個穿戴綾羅綢緞的中年美婦人放在他的手臂，又端起茶杯遞到他的手邊。

那人跪在地上道：“稟阿郎，李先生派人出去講，郭將軍已從定州返來，還受了點傷、但不要緊。郭將軍現在府外禮館，要與高夫人一起拜謝阿郎派兵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