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壯士[第3頁/共4頁]

陸緘睜大眼睛，拳頭握緊又放鬆。林謹容輕聲道：“隻要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甚麼都冇命首要。”他們這麼一群老弱婦孺，拿甚麼去和一群逃亡之徒拚？彆看這麼多的仆人，真到了阿誰時候，有幾個樂意白白送命？先前的話不過是給本身壯膽…不過是說著好聽，做著都雅罷了。

是王立春！看他好似在這群人裡職位不低，說不定說話還能起感化。林謹容的內心由不得生出一絲但願來，希冀王立春還記恰當初陶舜欽的舊情陸緘救了他一命的情分，高抬貴手，這一家子人就算疇昔了。但是王立春不過冷冷酷淡地從他們身上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自顧自地與宋如山等人說話，彷彿向來未曾見過他們，也不熟諳他們的模樣。

陸老太太垂著眼，喃喃念著經文…儘管轉脫手裡的佛珠，林玉珍擰著眉毛，麵無神采地盯著正火線的一匹馬，二人都不肯看陸建新，更不要說給他甚麼表示。陸建新又看陸緘，又看陸建中等人，一臉的難堪遊移悲傷。

“老爺………………”荷姨娘站立不穩，搖搖欲墜。陸建新的神采陰晴不定，看看林玉珍…又看看陸老太太…彷彿但願有人替他作出這個決定。

“人生一夢中，繁華老是喜。浮生能有幾，貧富普通窮。”林謹容的眼角由不得潮濕了，毅郎將手撫上她的臉頰，悄悄地看著她，林謹容含住他的小手，擠出一個丟臉的笑容。

忽聽馬蹄聲響，有人從遠處奔來，大聲喊道：“宋三哥，宋三哥，俞宗盛那老狗給汪二哥找到了，一刀砍下人頭來！”

陸建新長歎了一聲，朝王立春抱拳：“多謝這位懦夫。”王立春看都不耐煩看他一眼，隻沉默地撿起那兩顆人頭持續掛在馬鞍上。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林謹容把半邊臉藏在毅郎的小披風背麵，情不自禁地紅了眼。

宋如山指定老太太先前坐的那張車，朗聲道：“還是這張吧！”想想又指指那張破車：“這個算是搭給你們的！”

宋如山大步走疇昔，一巴掌推在離荷姨娘比來的阿誰男人身上，罵道：“呸！看你阿誰熊樣兒！走開！”一雙眼睛死死盯在荷姨娘身上不肯放鬆…彷彿要烙出兩個洞來似的。猛地轉頭對著陸建新大聲道：“這女人不是你陸家明媒正娶的太太奶奶吧？”

陸建新的臉突地沉了下去，悲忿隧道：“士可殺不成辱，你再說一遍？”

那匪兵還要再說甚麼，陸緘已然斜跨過來攔在他麵前，直瞪瞪地看著他，大聲道：“宋如山！你說話不算數！”

林謹容看到宋如山的眼裡閃過一絲冷傲，隨後眼神就再也挪不開，陸建新神采莫測，由不得在心底最深處哀哀地感喟了一聲。

突地聽得背麵一聲淒厲的尖叫，世人齊齊嚇得出了一身盜汗，回過甚去瞧，但見荷姨娘被人從馬車上拖下來，髮亂釵橫，梨花帶雨，驚駭地縮著肩頭…儘管哭喊：“老爺，老爺！”幾個男人一言不發，團團圍著她高低打量。

陸建新再不敢發一言，表示下人去拉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