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第2頁/共5頁]

說著說著，五奶奶哽咽地再也說不出話來，抱著憲哥隻是哭。一邊哭一邊語不成調隧道：“當初就該讓你娘帶著你分開這兒……當初就不該從姑蘇返來，當初……”

五奶奶麵露惶恐，一時又冇了主張，隻看著韓氏。

“彆哭了，冇得把嗓子哭壞了，又要發熱。你娘冇有不要你，你娘，她隻是睡著了……睡足了就會醒過來，憲哥是孝敬孩子，乖乖把病養好……等你養好了，你娘跟前孝，你娘瞧著也歡暢。你娘累壞了……”

倒是韓氏身邊嬤嬤，倉猝追出去攔住了五奶奶。五奶奶見憲哥哭得悲傷，一聲一聲揪著她心，那股子怒意很散去。忙過來安撫憲哥，憲哥一邊哭一邊道：“爺爺、奶奶、爹爹從小就不要我，隻要娘要我，現在娘也不要我了……”

杜嬤嬤內心一酸，眼眶跟著就紅了，忙叮嚀丫頭去廚房熬粥。乳孃抱著憲哥坐起來，五奶奶見憲哥嘴皮乾裂，忙叮嚀身邊丫頭去兌碗糖水來。

若王家人丁多，倒是能夠從族裡選個孩子過繼，雖不是親孫子，到底也算是王家血脈。可惜並冇有，便是王老爺阿誰庶齣兒子，也是個……這事韓氏不曉得，五奶奶卻曉得，這麼想著也沉著下來。

韓氏身邊丫頭忍不住，走到門口朝正屋望去。這個位置隻能瞥見正屋東牆角，且太陽下山後，屋裡光芒也暗，模恍惚糊看不清楚。

她由不得歎了一聲：“當初老太太要將她另許人家，她自個兒不肯。現在，也不曉得她悔怨了冇有？”

丫頭看了一會兒，纔要回身，正屋那邊終究有了動靜。

五奶奶終是冇忍住，眼淚落下了，忙用帕子擦了。憲哥自個兒理了理衣裳，下床穿了鞋子。燒了一上午，這會子還發熱，他身子晃了晃，乳孃忙扶住他。他站了一小會兒，推開乳孃手，一步一步搖搖擺晃朝裡間走，到了簾子處，卻又停下來，隔著水晶珠簾，望著內裡靜悄悄躺炕上明珍。

憲哥不哭了，卻也不肯躺下睡，來回看著屋裡世人，遊移著道：“祖父叫我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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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爺起先是這麼說，留下三老爺、五爺也是為了等明珍復甦過來，讓他們也親耳聽聽。冇得明珍這麼昏倒不醒，還說王家冤枉她，把她逼瘋了。

“但是娘說……”

隻是這麼遠遠地望著，明顯很想出來看看，卻彷彿又驚駭甚麼，再不敢向前邁進一步。

韓氏、五奶奶皆留王家吃了午餐，午餐後明珍仍舊冇能復甦過來。憲哥吃了太醫開藥，捂了一身汗，這會子卻略好些，燒得冇有之前短長，展開眼隻說餓了。

婆子力道能把人敲暈，但敲出弊端韓氏也感覺不大能夠。但……她順著簾子看了一眼躺炕上一動不動明珍，找太醫來是要太醫說清楚。她不悔怨今兒來了王家，但也不能由著被人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