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第5頁/共5頁]

八月二十六，天高氣爽。

“出事？”明珍利誘不解。

杜嬤嬤兩三步走上前來，吃緊道：“姑奶奶如何還坐著？姑爺出事了！”

明珍再不敢擔擱，把手裡針線隨便丟去榻上，跟著嬤嬤倉猝朝王夫人屋裡奔去。比及了王夫人屋裡，她眼眶兒已紅了，踉蹌幾步，到王夫人身邊時，腳下一劃，撲到王夫人腳邊，又急又氣哭道：“嬤嬤已給兒媳說了，娘，您說這叫甚麼事兒？我不是那容不得人，自個兒身子骨弱，顧問不殷勤，屋裡也安排了人。誌遠這般……這般……”

王夫人厲聲道：“叫你細心說清楚就說清楚，到底如何回事，我尚且不知。”

明珍放下戰線，一改先前模樣，盯著杜嬤嬤慎重其事道：“冇人來我這裡說，我如何曉得，嬤嬤這會子本該屋裡歇著，又如何曉得？！”

這是個極淺顯日子，穿戴鬆花色褙子明玉，靠著車壁清算袖口。衣裳是作，她有些不太適應上麵桃紅色裙子，她衣櫃裡嫌少有紅色衣裳，除了夏季穿兩件猩紅色大氅，隻要瞧見紅色，總不由得就想起明珠。

韓氏聽了，半晌道：“她也是性子倔強。”

那店小二叫撕心裂肺，裡頭掌櫃忙跑出來看，店小二隻顧著抱著頭叫，掌櫃細細檢察一番，踢了那店小二一腳，恨道：“鬼叫甚麼鬼叫？！”

明玉苦笑：“當時候她已冇機遇了。”

或者，早時候，她內心明顯曉得不能為事，為甚麼就做了？

她說得聲色俱厲，杜嬤嬤也知她夙來主張多，何況現在姑爺屋裡不安生，那李姨娘一定不是用心奉告她。這麼一想，也沉著下來，忙依了明珍話倉猝趕歸去。

韓氏見明玉苦衷重重，唇邊笑意漸漸斂了幾分，柔聲問道：“想甚麼？”

王夫人額頭上青筋突突地跳，聽到小廝提及文大人，她那裡還能保持住常日平靜，全部麵龐看起來猙獰又可駭，狠狠咬著牙，語不成調：“這個孽障，這個牲口……前麵經驗莫非……”

那店小二被驚醒，隻覺聲音越來越近，迷含混糊展開眼，隻見一團黑影如同猛獸以飛速率朝他撲來。他忙揉了揉眼睛，隻見兩匹深棕色馬，馬蹄幾近從他頭頂上飛疇昔。不過一瞬，要遁藏已來不及，連叫喚也喊不出來，隻能本能地抱住頭，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震得他耳膜發癢，終究忍不住大呼起來。

“家裡養著這些個，莫非還不敷，吃著碗裡，盯著鍋裡，莫非還望著田裡！”一巴掌拍桌麵上，震得鏡框也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