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疑點[第2頁/共4頁]

狄公道：“王文軒在京師時就為你花去了很多財帛，聞知你到了浦陽，便也趕來，為的是想續舊情。他坐館一年，積儲全數都交與了你。”

狄公問：“這乞丐跌死在河溝的哪一段？”洪參軍答道：“靠近富商林子展家後街。”

高孀婦說：“實不相瞞，傳聞那闊爺便是鄰縣金華的縣令羅大人。”

疑神疑鬼

狄公道：“金華縣令有口信給梁文文蜜斯。”大門立即開了，走出來一名風韻翩翩的女子。狄公叮嚀衙役在大門外等待，便帶著洪參軍進了客堂，分賓主坐定。狄公胡亂報了姓名，隻道是從金華縣來。

洪參軍笑道：“如此說來，這案子的最後一個疑點也本相明白了。大人快走，酒菜都要涼了，夫人恐要指責我們啦。”

林子展站起家也要跟從，狄公把手一攔，道：“林兄在此暫候半晌。”

“老戀人？”梁文文尖聲叫道，“這跛子醜八怪竟是我的戀人？呸！”

管家見狄公和顏悅色的，便放鬆了戒心，彌補說：“王先生餬口非常貧寒，他坐館薪水本不低，卻從不肯亂花。歇館外出時，也從不見他雇肩輿，老是一拐一瘸境地行。言談中，得知他曾有家小，厥後仳離了。彷彿是那夫人妒忌心重，兩人道情合不來。”

狄公不住點頭，麵露憂色……

狄公不由笑了。阿誰羅縣令，他早有耳聞，是個風騷才子。梁蜜斯當年名動京師，現在潛來浦陽，羅縣令焉能不知？故追逐到此，暗裡與梁蜜斯結下鴛盟，亦是道理中事。狄公問清了梁文文的宅址，便起家告彆。

狄公嚇出一身盜汗，稍稍覺悟，便大聲大呼：“老翁出來！但見本官無妨。”花圃內一片沉寂。狄公強大了膽，走近竹林又叫了幾聲，仍無人承諾。狄公雖不信幽靈顯靈之說，但也不得不感到那老翁行跡蹊蹺：莫非是在提示本身，他死得冤枉？想到此，狄公心中更加不安，便喚過仆人，傳洪參軍速至。

送走洪參軍，狄公道想回府，猛見影壁後閃出一個老翁，拄著竹杖一拐一瘸向他走來。眼看就要與他照麵，卻俄然身形一閃，不見了影蹤。

狄公沉吟半晌，揮手道：“我們回客堂去吧。”從西院返來的路上，狄公小聲問管家：“這裡四周可有妓館？”

“坊內共有多少女子掛牌？”狄公問。

洪參軍又問：“大人如何想到去‘樂春坊’尋訪？”

“另有呢？”狄公詰問道。林子展略一思考，又說：“人長得頗高，也很瘦，頭髮斑白。”

狄公拍了一下腦袋，道：“唉，本來是小孩燈籠上的跛仙鐵柺李照在牆上，我竟覺得是王文軒的冤魂來衙門告狀……”

但有小我現在卻非常痛苦，誰？浦陽縣令狄公。

半信半疑

狄公上前拍門，半晌一個女子在內裡問道：“誰？”

“失落？”洪參軍猛悟道，“富商林子展明天說，他家的坐館先生王文軒歇假後兩天冇有回館了。”

“羅縣令不止一次提及梁蜜斯愛好蘭花。不瞞你說，鄙人也喜好養蘭花―”說到這裡，狄公故作驚奇狀，說，“喲，頂層中間的那一盆花枯萎了，可否取下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