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殺機[第2頁/共3頁]

“不可，絕對不可。”薑姨娘斷喝一聲，然後目光沉沉看著蓉兒，沉聲道：“你記取，這事兒隻要你知我知，連我嫂子那邊都不準流露一個字出去。”

蓉兒點點頭，輕聲道：“奴婢明白了，姨娘固然放心，奴婢必然幫姨娘達用心願，哪怕粉身碎骨。”

不等說完，就聽薑姨娘笑道：“又不是離了這府裡。你結婚莫非就不能看川哥兒長大成人了？不過大抵不能在我這裡服侍了。這也好，我本來就是個冇前程的，你人機警聰敏，將來若能入大奶奶的眼，說不定還能做個管家娘子之類的，當時我還要靠你照拂呢。”

說完公然靠著軟枕半躺下去，蓉兒見她閉目養神，不敢打攪，便也悄悄退了出去，並順手為薑姨娘關上房門。

蓉兒聽得膽戰心驚，想了想忍不住問道：“既如此說，那姨娘……這事兒我們要不要和大奶奶籌議？”

蓉兒還要再說，卻見薑姨娘麵上暴露疲態，接著隻見她揮手道：“好了，你且出去透透氣，我也歪一會兒，許是這幾日勞心的原因，老是覺著睏乏。”

蓉兒在夏雨軒服侍薑姨娘多年，對徐冉雲的性子也是有些體味，聞聽此言深覺得然，因低頭思忖了好一會兒，她也不抖了，隻輕聲道：“姨娘籌算如何做？”

蓉兒臉上添了幾絲紅暈，點頭道：“奴婢還不算大，還想再服侍姨娘幾年，看著川哥兒長大成人……”

一進配房，將小丫頭們都打發了出去後，薑姨娘便叫過蓉兒，沉聲道：“我必不能再這麼謙讓下去了，這府裡有雲奶奶，我和川哥兒就遲早要死在她手上；若我想好好兒活著，便需求她死。”

為這麼件小事去煩楊夫人？對此徐冉雲隻要一句話：我今後還得在這府裡混呢。

“不要胡塗了。”

蓉兒驚駭的都顫抖了。苦苦相勸，卻聽薑姨娘慘笑道：“三思？你當我冇有過嗎？不是她徐冉雲步步緊逼。逼得我都到了絕壁邊兒上，我又怎會行如許狠毒手腕？蓉兒你也不消哭，從雲奶奶對待我的態度上，你應當復甦了。她一時候清算不下我。今兒要清算你也被駁了，麵子裡子都丟了個潔淨，今後除非你再不出這東風苑。不然一旦被她看到，你覺得你還能活命？連我的性命她都不放在眼中。你又算得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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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肚子都顯出來了，太太說五個月後就會顯懷，論理孕期的症狀就該減退了，可我如何還是覺著乏得慌？”

聽到兒子，薑姨娘麵上方暴露一縷笑，喃喃道：“當日我不止一次和雲奶奶說過，川哥兒就是我的性命，不，比我的命還首要。也幸虧另有這孩子，不然我在這大宅裡消磨著光陰，另有甚麼意義？冇想到即便如此，也冇讓她對這孩子多一絲憐憫之心。”

蓉兒趕緊道：“大奶奶是至心對紅蓮好，雲奶奶當日倒是要用姨娘幫她固寵，兩個主子不一樣。姨孃的命不好，恰好是雲奶奶的丫頭，紅蓮固然之前也被大奶奶纏累，但到底守得雲開見月明，這也都是命，姨娘莫要悲傷了。幸虧川少爺爭氣，爺和奶奶都喜好他，將來如有了出息，姨娘豈不是就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