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親爹不及格[第2頁/共3頁]

顏神佑扭著個頭一看，就看到老夫人右手邊第二個、薑氏下首一個穿戴大紅衣裳、髮髻高高的年青女孩子在那兒笑著說話呢。此人長得與在坐的都不太一樣，不是說不標緻，也是個美人兒，小巧的鼻子、尖尖的下巴，可不管如何看，就感覺氣場跟旁人不太一樣。說是女孩子，是指春秋，實在也是梳著婦人髻了，顏神佑看她坐的處所，大抵就曉得，這就是她三嬸了。至於姓名，待考。

薑氏眼睛紅紅的，臉上猶帶淚痕：“我來。”

顏神佑在她姑媽懷裡一扭頭，恍然大悟：本來如此，這是帶著孝，以是才與旁人不一樣呢！

那鵝黃衣裳的也笑了：“我曉得是如何回事兒，話都叫你這做孃的說了，她可不就冇得說了麼？你要很多說兩句嚐嚐？老是不至於好事的。”不消說了，這是顏神佑的姑媽。

顏神佑本身曉得，薑氏的餬口是極精美的，她親耳聽到的，薑氏明天還說：“將入夏了，要換新香來。”彆說是薑氏本身了，就是阿圓，乃至於梅、蘭、竹、菊幾個，都是識字的人。反觀顏神佑她三嬸兒，是被阿圓公開嘲笑不識字的。

真是奇也怪哉！

正想著呢，就聽那淺紫衣裳的開口了：“我家阿誰，倒是我口拙，教不大好，歸去也好抓緊教一教纔是。”她也不過二十來歲年紀顯得非常年青，給顏神佑的感受跟薑氏頗像。顏神佑一猜，就猜著這是她伯母。一樣不知姓名。

顏神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明，除了薑氏，其彆人的衣服，包含老夫人，都挺喜慶的。比如說麵前這個，再比如說老夫人左手頭一個一身淺紫、左手第二個一身鵝黃，老夫人都是絳紅外袍，獨薑氏一身月白。髮型也是，旁人都是高髻，薑氏乃是矮髻，一抬眼，老夫人這個頭髮還戴了個假髻，好顯得頭髮多些。再察看一下，其彆人頭上的，彷彿也有假髻，就薑氏冇有。

再看薑氏，顏肅之一出門兒，她就氣得雙手顫栗，好險冇厥疇昔！抖了一陣兒，把顏神佑抱到懷裡，未幾會兒，就把顏神佑那新換的小褂兒哭濕了。昔日裡阿圓話最多、罵顏肅之罵得最狠，此時卻未幾言，一句好話也不說，等薑氏哭了一會兒，才說：“小娘子衣裳濕了，我給換一件去。”

老夫人聽了這些個，還是不動聲色，卻把顏神佑遞給女兒抱著：“你細心些兒抱，”卻又問薑氏，“你父親週年忌，我彷彿記得就在這幾日了？”

那大紅衣裳的笑道：“我平素也冇少教她，怎地還是不開口呢？她比她二姐不太小十幾天，怎地就不能夠了呢？要提及來，這八個月會說話的，確切少見，我們這侄女兒，與旁小我都不一樣。”

鵝黃衣裳的女孩子長得有些像老夫人，隻是眉宇間更活潑一些，下了坐的被稱為“秤”的坐具，湊到了老夫人的跟前，拿一根手指頭悄悄抵著顏神佑的小下巴，讓她叫姑媽。顏神佑保持著從善如流的良好品格，叫得特彆歡實。姑媽高興了，連說：“真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