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失鶴池邊一老僧[第2頁/共3頁]

老衲聽聞，無嗔反笑道：“是啊，白唸了幾十年經卻仍心結不通，不能徹悟，忸捏啊！”

“道長請稍後。”小沙彌恭敬一禮，便倉促前去稟報。

“請！”

“不急於這一時三刻，你先隨為師去個處所。”

白眉老衲悠悠道：“我佛教誨，慈悲為懷，可恰是那一點慈悲，乃至於錯失數百年仙緣，現在心結難明，證道有望。”

師父來之前並未提及，前人題壁留詩李白的興趣也不大，但他還是去了，他模糊有這類感受，師父彷彿是成心支開本身。

“但請無妨！”白眉老衲擺擺手，便有沙彌指導李白前去。

說好去降妖的，如何來了梵刹呢？師父是羽士，難不成和佛門有友情？

可當他問起何時出發前去梓州時，東岩子的答覆倒是先不去梓州。

“看出來又如何？”

白鶴不是凡禽，仆人定不凡俗之人。．ww. ▲

站在一處古刹門前，李白昂首見匾額上寫著“中和寺”三個大字，蒼勁有力。

李白跟著東岩子進了寺廟，心中不由在想，師父前來拜訪，這座中和寺想必自有其非常之處，方丈法雲禪師多數不簡樸。

白眉老衲微微皺眉道:“以是就來當說客，讓老夫諒解她？”

“長輩見過禪師。”李白欠身一禮，輕聲道：“長輩隻是見過這隻白鶴，未曾想本日能再見，故而心中歡樂。”

“機遇？”白眉老衲悄悄一笑，不言不語。

李白一眼便認出，“百鳥朝鳳”那日，白鶴曾呈現在水潭旁，東岩子與青羊脫手時，氣味顛簸激烈，百鳥皆驚散，唯有這隻白鶴停於枝頭觀戰。

東岩子笑道：“禪師言重了，佛祖有雲，放下屠刀登時成佛，心結亦是如此，禪師差的不過是個機遇罷了。”

東岩子點頭道：“非也，我等望禪師早些開悟證道，此遭機遇如果錯過，下一回恐怕就得四五百年後了。”

法雲禪師輕聲道：“真人支開你家小徒，是要和老衲說些甚麼？”

甚麼事啊，至於這般神奧秘秘嗎？

……

東岩子淺笑道：“削髮人講究六根清淨，不是該無嗔無怒，不悲不喜嗎？”

一來是不忍梓州百姓持續飽受妖孽禍害，二來這妖孽源高傲匡山，引發了東岩子的重視。

*

“真人乃高人，神通泛博，隻是老衲這心結甚緊，且非外力所能及，恐不易解。”

小沙彌很快去而複返，輕聲道：“道長有禮，方丈請兩位精舍相見。”

不過降妖之事，李白還是蠻有興趣的，趙蕤所說的這隻水生妖孽，必定不會像當日漫坡渡太歲那般不堪。不然以梓州刺史的號令力和趙蕤等人的本事，應當能夠降服。

“小施主對老衲這隻白鶴很有興趣？”

東岩子正色道：“為給禪師解心結。”

“和閻君有點友情，查之不難，禪師若不信賴，儘可向地藏王菩薩求證，不敢有誑語。”

“真人專門查過存亡薄？”

“那裡？”

“有勞小徒弟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