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銷愁戟 第十六章 眼兒媚[第4頁/共5頁]

他將這六粒骰子捏在手裡。

大廳中亂成一團，有的少女被擠得顛仆在地上，竟是爬出去的。

六粒骰子竟都是紅的一點，在白瓷的碟子裡，就像是六滴鮮血普通。

黑衣少年道：“彆人都喜好賭大，我則喜好賭小，點子少的為勝。”

嚴鐵歆的手指輕彈，隻見骰子的去勢一粒比一粒快，第四粒擊碎第三粒，第五粒擊碎第四粒……

頓了頓，他才接下去道：“不知那信上究竟寫著些甚麼？”

這第二粒骰子竟將第一粒打了出來，嵌入牆中，暴露了一麵──天然還是鮮血的一點。

數十雙眼睛都瞬也不瞬地盯著他那隻慘白的手。

誰知這長鞭竟似活的，竟能在半途竄改方向，接住鋼刀。

驚呼聲中，長鞭捲起了第二粒骰子，彈出。

這麵恰是一點，能用手將骰槍彈出，嵌入牆壁，暴露一點，已絕非易事，已可算是天下一流的暗器妙手。

他常日夙來將彆人玩弄於股掌之上，不想本日竟作法自斃。

那黑衣少年麵色不由慘白。

如此看來，舒慎省實已立於不敗之地。

話未說完，臉頰上又多了條血痕。

長鞭突又飛出，毒蛇般向舒慎省捲了疇昔。

頃刻間已有十幾小我被他打得頭破血流，驚呼著奪門而逃。

舒慎省臉孔變色，大怒道：“這些人全未惹著你，你何必遷怒於人，又何必……”

那少年竟然還是聲色不動，冷冷道：“公然不錯。”

一番思忖後，他不由抬眼又瞧了瞧玉璧旁的骰子，俄然道：“好！我賭了。”

他語聲也是冷酷、鋒利、短促的，但卻和虞仙姬的有些分歧──

舒慎省微微一笑，道：“賭大賭小，都是一樣的，中間先請。”

嚴鐵歆淡淡笑道：“我曉得，當然也瞥見了。”

嚴鐵歆笑道：“我早就曉得中間要賭的。”

兩個的語聲都像是刀，隻不過虞仙姬的刀已生鏽，這少年的倒是吹毛斷髮之利刃。

這少年卻能以六尺長鞭的鞭梢將骰子捲起，彈出，這份腕力、眼力，的確令人不成思議。

“好”字出口，他手裡的長鞭俄然毒蛇般的刺出。

大廳中又爆建議一陣***動。

隻見那黑衣少年木立了半晌，俄然揮動起長馬鞭，向兩旁站著的人，冇頭冇腦的抽疇昔。

大師雖是不懂這此中藏著多麼深的功力，卻也都曉得這“慢”，實在要比“快”難很多了。

舒慎省想了想，道：“同點又該如何算？”

那少年沉著的麵色竟突然一變，驚道：“你是甚麼人？”

嚴鐵歆微一沉吟，道：“令尊入關前所接的那封手劄，不知你是否瞧見過？”

那少年道：“隻怕如何？”

那少年一伸手，拋出了塊玉璧，和幾粒龍眼般大小的珠子。

舒慎省鋼刀立即脫手，“奪”的釘入大廳梁上，刀柄紅綢飄飛，他慘白的臉上已多了條血印。

突聽“砰”的一聲，舒慎省已將寶蓋放在了桌上。

隻見他肩頭起伏，垂垂停歇，終究沉聲道：“你要問甚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