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第3頁/共3頁]
納妾不拘正禮,何況隻是為了家中繼嗣,柳倩娥怕叫病中老爺不喜,不準弟弟大張旗鼓,隻令家奴將歡娘送去柳嵩屋院就行了。
小少年知己未泯,有些哀歎,又默想故鄉有個老街坊,年青時不懂事,被誘去不潔淨窯子玩了一回,染了病,治了二十年都冇治利索,到現都不能生養,慘痛得很。
這如果叫講事理,那還不如不講事理呢。
小部將聽得詫異,也不知這爺要乾甚麼,卻還是照著叮嚀,飛奔而去。
霍懷勳見那娼門女郎將柳嵩揹走了,卻喃道:“爺如許,該是不霸道,不霸道,講事理了吧。”那小東西,不大喜好行蠻。平常女子被占了好處,要麼撓死,要麼哭死,她有自知之明,不哭,不吵,一雙眼卻也不盯,叫他嘔心裂肺不舒坦。
好處場上酒肉朋友講甚麼意氣,見柳嵩不費事,一個個又被霍懷勳一張爛嘴氣得夠嗆,油嘴一抹,甩了袖,前後走了。
何如柳嵩被惡妻老婆壓迫了多年,平生頭一回翻身做主,鮮勁上頭,不甘太孤單,執意內院掛了幾道紅綢,請了三五個私交好買賣火伴,不作聲不做氣地偷偷本身院子角辦了一桌,連姐姐那邊都是瞞著。
這會子工夫,小部將已經帶著霍懷勳要來了。
柳嵩屋院是個披廈,與姐姐姐夫主院僅隔著一麵牆,來往卻得要轉幾個門洞,暗裡號召些老友來,閉了門,斥走了院內下,隻將親信小廝良哥留門口看著,也不張揚。
女子力量不小,對於醉鬼熟得很,一隻纖臂一把勾住柳嵩肘子,另隻手纏住腰,攙得緊緊。柳嵩雖醉得半死,嗅到軟玉溫香,不自發朝裡拱了一拱,一隻手掌“啪”一下拍矗立山丘上,握住,舒坦地呢噥幾聲。
小將苦笑,也不敢吱聲,卻見霍懷勳甩開袖子,將腰間官刀插緊了,一擺手:“見了鬼,竟然問,小毛孩懂甚麼。”
霍懷勳帶疇當年,一桌來賓玩劃拳,賽酒令,喝得臉紅脖子粗,恰是暢快,良哥扒到柳嵩耳根邊通傳:“霍七爺來啦,正從門口過來舅老爺院子這邊!”
良哥看出這不是良家婦女,且有幾分眼熟似,也不記得是哪兒見過,非常奇特:“軍小哥,這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