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第4頁/共4頁]

“霍爺，這事兒一次就算了，再來一回兩回，草民可撐不住啊！您也諒解諒解小人，小人這不還待鄭家，還冇自主門庭嗎？彆叫小報酬難哇。再說了，草民家這姨娘打從遇著了您，可就冇安生過，上回家裡為了爺，還被家中燒火粗使老婆子踹了一腳，這回是親身來跟您道了歉……大人是個愛恨清楚，氣度寬真豪傑，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可現在，甚麼仇甚麼怨都該是煙消雲散了。”

他本身不發覺，卻看得柳嵩心頭像挑了十八桶水七上八下，苦哈哈地勸些好話：

尤婆子豁著漏風牙回嘴：“就你金貴！睡個覺旁人連出個聲都出不得了？拿本身當作令媛蜜斯少奶奶了不成？個丫頭電影，不平侍主子，明白日裡躲房裡睡大頭覺，可甭叫我老婆子你家蜜斯前頭告一狀！”

此次告狀也不例外，高姨娘去了兩回鄭濟安那邊，還是被焦婆子擋了，隻得暗下咄罵著，悻悻而歸，再想體例。

鄭濟安豈能容。

歡娘聽那邊有腳步傳來，似是嫋煙乾完事兒返來了，輕聲道：“十貫豈不委曲了媽媽，不如……”

設法可多了去！尤婆子也不遮了，大咧咧黃板牙外翻：“我老婆子就說歡姨娘是個造化高，一點就通，叫人省多少口水呢！”

歡娘委曲：“正摘弄花兒呢，這婆子過來冇見著人似，一頭撞過來，把我一籃子服從都弄散了。”又蹲下身去，一片片撿起來。

歡娘撩她：“要多少？”停下腳步，轉頭望住這婆子，看她得有多大野心。

柳倩娥啐道：“小事？你倒是說得牙齒不碰舌頭，輕巧得很！現在跟我對著乾人都曉得了，唯獨我蒙鼓裡，這可好，那賤人籌辦去告狀了，你當她不曉得你兩年店鋪裡私飽中囊，虧空營款事？隻冇個機遇借題闡揚罷了！老爺本就一碗水端不平，如果曉得這事兒，那人被幾棍子打死不要緊，我都怕是得被你扳連得連家務都管不得了，你到時被你姐夫趕出宅子，可彆希冀我給你送佈施！他鄭濟安再脆弱再好說話，畢竟還是這鄭家一家之主，哪能叫你個外男隨便幫他做主安排，謀他家女人。”

歡娘將枝頭一椏成熟了花瓣肉兒掐下來，扔了簍子裡。

臘梅被柳嵩喝叱過，天然不敢直接出麵告狀，一起想著又不大甘心，回了下人配房，沉悶地矇頭蓋被睡了，睡到一半被吵醒，門板乒乓作響，見是同住一屋尤婆子出去，起家罵了兩句：“我睡覺，你大手大腳，也不能顧忌著一些！”

柳倩娥轉頭坐了藤椅上，手捏瓷盅，直接戳破貳心機：“我那弟婦冇來，你饞女人，我支銀子給你去找粉頭都好，如何非就是看上家裡這個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