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月夜思舊，一名飛鶴惹愁腸[第1頁/共4頁]

楚商羽放下玉碗，笑道：“殿下不是看不懂慕北陵，隻是不想承認他是那種人罷了。”頓了頓，皺眉深思半晌，又道：“有句話如何說來著，甚麼光甚麼問的。”

話剛出口，他便忍不住笑出聲。前些日在將軍府的時候，小丫頭一本端莊的奉告他，十三州很大很大。他便問了一句“到底有多大”，小丫頭想了想，爬到他身上矇住他的眼睛，來了一句“你看不見這麼大”。

皇甫方士笑道：“青蓮出淤泥，胡蝶飛於蛹，普天之下成大事者，誰冇有一些過眼雲煙的苦澀舊事，就算生在帝王家，也要嚐盡人生百態，經曆百般折磨後，方可曆練稱王，不然江山隻待彆人享，便是為彆人做的嫁衣罷了。”

婦人一向盯了半晌，方纔用有些沙啞的嗓音回道：“飛鶴山。”

行軍途中多以乾糧充饑，為了讓他吃的好點，武蠻出來之前特地去集市上買了十幾隻雞。

左思不得其法，乾脆作罷。

接著問道：“臨水現在環境如何？”

慕北陵跨著一匹黑鬃馬，馬身上披著精鐵鎖子鎧，四蹄健碩，流出的汗有如血般猩紅，是皇甫方士特地從緝獲的戰馬中遴選出的一匹。

婦人此時也見有人走來，還是位戎鎧加身的將軍，眼中淺露懼色。

那婦人見他冇有歹意，也放下防備，道：“就是那座飛鶴山，飛鶴山一向從壁赤連道薊城，這座山大得很哩。”

據皇甫方士說“古蜀有良將，曾得一匹烈馬，其皮紅，性烈如虎，可日行千裡，汗似盈血，乃馬中極品，此馬雖不得其神，倒也有幾分類似，相較紅鬃馬好上數倍，勉強班配主上身份。”

不待楚商羽答覆，武越持續道：“要說這天下奇葩之人多如牛毛，但為了一個還冇坐實身份的老丈人，就和一個朝國對抗，我真看不懂這小我。”

房外有人叩門，武越虛展開眼皮，說了聲“出去。”

待其走遠，武蠻的鼾聲已經響起，慕北陵移開擋在視野前的手掌，朗月重現，喃喃自語道：“漠北，西夜，夏涼，南元，蜀涼，璧陽，庚漢，石商，隋川，東州真的好大，半壁的江山啊……”

尚城，縉候府，書房。

慕北陵手捧大號土碗，大大品上一口雞湯，味美至極。

夕照西下，步隊剛好走到一座山丘的背風麵，火線視野開闊，擺佈都有山丘諱飾，是個可貴的安營地帶。

丘陵峽道，蔭林凹地，從出了尚城鴻溝，陣勢變得起伏不定，多是低矮的山丘，並不高，官道兩側時而呈現成片樹林，難見高山，站在山丘上一眼能望到天涯，開闊至極。

白衣乾淨的楚商羽排闥而入，恭謹走到榻邊，喚了聲“殿下。”

再行二日，雄師進入壁赤地界，陣勢重新變緩，東西北三麵都是一望無垠的平原，偶爾能掃到平原上簇立成團的綠林，南麵有高山，一向朝更南邊連綿而去。

慕北陵抬頭躺在地上，感受著空中上傳起的熱氣，抬起手，剛好擋住能瞥見玉輪的視野：“有冇有這麼大？”

武越表示他多吃點，問道：“慕北陵他們解纜了？”

慕北陵昂首掃向山上，公然在半山腰處見到幾處房屋樣的居處，暗道此處當真有人居住，又問：“叨教這山叫甚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