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第3頁/共4頁]

“姓名？”

原籽溫雙腳綿軟有力，試著站了幾次都冇勝利。言陌生抱緊雙臂，冷酷地站在中間，直到實在看不下去才上前拉了她一把。

走出病院，天將拂曉，冷風吹得原籽溫滿身顫抖。羅謙君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走到馬路邊上打車。

羅謙君底子不管那麼多，一個勁地詰問，“柏晨呢，為甚麼他不在這裡？”

混亂中，她顛仆在地，頭狠狠地撞在身後的車門上。麵前頓時天旋地轉，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原籽溫本能地做出抵擋。

“你小聲點，這裡是病院。”原籽溫趕緊環顧四周。

接下來的話有點聽不清楚，護士見她一臉蒼茫，便淺笑著說：“你男朋友可短長，一小我和五小我比武，竟然一點也冇受傷。不過你也不差……”

“還好。”原籽溫怕他擔憂，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謙君，你的車呢？”原籽溫問。

“言陌生。”

原籽溫冇再說甚麼，隻是拉了拉廣大豐富的衣領，把本身裹起來。

每當聽到近似的英文歌，原籽溫都會想起和柏晨在咖啡店裡一起度過的光陰。他們依偎在吧檯前麵，柏晨手把手地教她磨製咖啡，看似簡樸卻奇妙無窮，一樣的咖啡豆分歧的人磨出各自的味道。

原籽溫點點頭，她總感覺彷彿在那裡見過言陌生。

羅謙君之前在一家二三線的時髦雜誌社當拍照助理，因為心直口快獲咎了那邊的外型總監，被掃地出門。他和幾個朋友在住民區裡開了一間寫真事情室，代價昂貴，主題百無忌諱，比普通影樓更受歡迎，是以遭到同業妒忌。有人去拆台，羅謙君又喝了酒，動手冇輕冇重，差點鬨出性命，最後還是蘇黎裳把他保釋出來。

她閉上眼睛，不管如何，餬口還要持續。

“這小子真他媽混蛋啊，我倒要問問他到底是如何回事？”羅謙君給柏晨打電話，“他媽的竟然關機！”

“感謝。”

她說：“為甚麼你永久都是這副德行？除了喝酒就是打鬥，這個天下不是以你為中間，甚麼事都如你所願。羅謙君，再如許下去，你這一輩子就垮台了！”

正說著，隔壁病床裡走出來一個青年，手腕處被繃帶包紮得嚴嚴實實，神采慘白。

他伸手悄悄揉了揉原籽溫的頭髮，這是從初中開端就產生在兩人間的風俗性行動。對原籽溫來講，羅謙君如兄如父，他是獨一個不會笑她做白日夢，讓她放棄胡想麵對實際的人。

羅謙君一看到她臉上的傷就火冒三丈，漂亮的臉龐皺成一團，“誰他媽把你傷成如許，我擦他大爺！”

羅謙君把原籽溫送到公寓門口。

原籽溫看著鏡子中這張傷痕累累的臉，不得不一層層粉底往上抹。

就在這時，那幾個青年圍上來，此中一個揚起扳手就朝男人砸過來。

“那我……”

原籽溫隻是笑笑。

四年來，柏晨就像放進咖啡裡的方糖，熔化在她餬口的每一個角落，早已成為人生的一部分。可就是如許曾經密切無間的男人說走就走，毫無顧恤，未曾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