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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歎了一聲，“走了。”

大多數人都回艙入眠了，杜若與商青黛還站在船麵上，吹著冷風，看著兩岸夜景。

“阿若，落針。”商青黛給杜若遞了一個眼色，杜若這邊的針尖已然刺入許老夫人穴道當中，與此同時，商青黛那邊的針也同時紮好。

商青黛暖暖一笑，靠在了她的身上，隻感覺甚是心安。

“不好，你說，你本日那裡不好？”商青黛斜眼瞄了她一眼，實在心中的肝火已經去了大半。

杜若的眸光清澈非常，在月光之下是那樣的敞亮。

杜若恍然大悟，俄然傻傻地笑了出來。

就在商青黛用心給姥姥艾灸的時候，杜若悄悄地縮到了門邊，偷偷地溜了出去。

老爺失落至今冇有任何動靜，杜若也早死了，現在青黛能夠失而複得，已經是祖宗最大的庇佑了，還能強求甚麼呢？

那人還債的時候到了。

杜若莞爾，低聲道：“我會一向在你身邊的，那裡也不去。”

“如何了？”

商青黛柔聲道：“歸去也給你紮幾針，我必然要保養好你的身子。”

當許老夫人緩緩展開眼睛，老管家衝動地迎了上去，“老夫人，您終究醒啦！”

“嗬，在娘子身邊啊，這心啊，如何都是歪著的。”杜若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身子，埋首在她頸間，細細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兒，“隻要娘子能歡樂，讓我做甚麼都成！”

鮮香味兒撲鼻而來，這條清蒸魚隻用聞上一口，都忍不住想流口水。

驀地，杜若將魚肉餵給了她，不是用筷子，倒是用嘴。

“阿若……”

商青黛欣喜地看了杜若一眼，她接過了薑片，“你倒是想的殷勤。”

這些水燈定是前麵州官命人祈願所放，雖說是用心做給上頭看以示忠心的，可這上麵的話無疑戳到了杜若與商青黛藏在心底的阿誰奧妙。

商青黛舒眉輕笑，點點頭，“你我永久靜好。”她牽住了杜若的手，緊緊握住，是那樣的用力，恐怕一不謹慎，麵前的她就不見了。

商青黛點點頭，與杜若一起將許老夫人從浴盆中抱了出來，擦潔淨身下水漬後，換了身潔淨衣裳，輕柔地將她扶著躺在了床上。

“好吃麼？”杜若低聲問了一句。

冷風緩緩，吹完了東風，便是初夏到臨。

“好。”杜若悄悄一笑。

杜若搖了點頭，側臉對著商青黛淺笑道：“我方纔許了個願，你猜猜看是甚麼？”

“娘子，來，吃這塊。”杜若殷勤地拿起食盒中的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喂向了商青黛。她的笑容在月光下很暖很暖，商青黛怎能回絕如許的阿若呢？

商青黛悄悄搖了點頭，笑道：“等治好了姥姥，我們回家吧。”

“奇特？”

“好。”杜若會心一笑，已明白商青黛的意義，她們確切該歸去看看哥哥跟水蘇他們了。

“還愣著乾甚麼？快去乾活！”老管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小廝趕緊收斂心神，低頭勤奮地持續打掃天井。

“娘子，餓壞了吧？”

“青……黛……呢……”這幾年，固然許老夫人一向昏倒不醒，可認識畢竟是有的，這段光陰商青黛與杜如果如何用心醫治她，她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