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恩怨兩訖[第1頁/共4頁]

顧回藍竟也不勸，一心詰問初容，那男人厥後的去處。氣得初容變臉。負氣不言，但又經不起顧回藍步雲鷹兩個大男人，低聲下氣的求，無法照實說道：“你們猜錯了，我當初也看他風塵仆仆，不是為西邊的崑崙山而來，就是要去鹽湖鎮彌補糧食，最不濟也會央我給些柴火，取個暖煮些雪水甚麼的。可他恰好甚麼都冇有做，僅在我門前站了站，就沿著來路歸去了。”

顧回藍偏不，他本就是剛強之人，這時候又拿出當初替豁然四周尋醫訪藥時候的倔強，對峙要弄清楚兩個女人間的夙怨：“糾葛難了，不過是因為對錯不清，我本日情願做個見證，斷一斷這是非曲直，待事情理清，不管存亡，我必然不插手你二人終究成果，可好？”

顧回藍臉上已從震驚轉為狂喜：“是他，是他.......必然是他！”

毒西施哼道：“雲初容你不會不曉得你師兄為甚麼被逐出師門吧？”

毒西施手一緊，生生捏斷紅木梳：“我不講事理？！莫非你阿誰色膽包天的師兄就是講事理的？”

初容道長連連稱是，又扳話了幾句，才漸漸平複心境。顧回藍趁機問：“初容道長在此久居，知不曉得有甚麼路通向崑崙山萬丈深淵底？”

毒西施叱道：“顧回藍你添的甚麼亂？”

顧回藍摸摸下巴：“敢問初容道長，你師兄現在如何？”

初容看他麵色不善，咄咄逼人，但眼底體貼尤重，心想傳聞一定見得是假，隻是此人體貼則亂了，便道：“約莫半年之前，有一日風極大，我去關大門，就瞥見東麵走來一個男人，披一件令媛狐裘，蒙著麵巾，隻露一雙眼睛。那雙眼很年青，也很都雅.......”初容對阿誰自稱來自江南皇甫家，禮數全麵的公子印象極好。

毒西施問：“見證？”

“四哥？”

“是.......”初容想了想，道出多年猜疑，“我從未聽聞皇甫家有四公子。他但是冒充的？”

初容愣了愣：“.......皇甫公子.......”她俄然想起甚麼來，“江湖都說顧大俠是皇甫公子的至好，莫非傳聞有誤？”這架式，不像至好，像仇敵。

毒西施問：“那你還不讓開？”

初容推阻再三：“解鈴還須繫鈴人，仇怨豈可錯相恨。即便二位不走，我也毫不會允你們插手。”

顧回藍承認：“的確如此。”

顧回藍笑：“就算有所相欠，明天這事我也管定了。”

顧回藍誠心道：“凡事皆有絕頂，至心耐，誌誠捱，恭喜道長苦儘甘來。”

顧回藍眸子子轉了轉：“那我便來做個見證如何？”

毒西施氣憤：“你師兄操行卑劣，人麵獸心，我冇要他的命，你不感激我，還要恩將仇報。是甚麼事理？”

初容擦潔淨臉上的淚，思忖半晌，終是點頭。崑崙山一貫被本地人敬若神祗，鳥獸遠矣，人跡罕至，山脈都少人攀登，何況那不見深淺，不知秘聞的絕壁下？

顧回藍擺擺手：“初容道長救人在先，實在不必跟我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