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弦外有知音[第2頁/共4頁]

亟初禾止不住笑起來：“你是不是對我發揮了釋心術？不然我怎會.......”

樂子期垂眸看空中，一句話不敢說。

他眉梢一挑，幾分調侃：“小丫頭，你感覺我歌中是哪一個？”

樂子期噗哧一聲樂了：“你是說，我彈的糟糕，不止能彈斷絃，還能彈斷腸？你是說，亂曲弄死好弦人，才曲直終腸斷的本相？”

（本卷完）

顧回藍問：“那道長如何答覆？”

“是。”

曲中青蓮，似跟著麗音嫋嫋，盛開麵前。聽在樂子期耳中，又多了一重打動――高山流水，知音寶貴。他公然是最懂本身的。

小丫頭想想，感覺有理，便朝樂子期點頭，許他把琴放到亟初禾手邊。

亟初禾卻正襟端坐，答的慎重其事：“你說的我全信，”他當真的看著樂子期，把後者看得赧然，彆過甚去。

欲問行人去那邊，

女童眨眨眼，決定不信：“你在偷聽！”

小丫頭警戒頓生：“你要乾嗎？”

客房門被大力推開，悶頭衝出去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紅花襖，羊角辮，麵龐還是紅撲撲，不過這回看上去像是氣的：“樂子期！！”她毫不客氣，直呼其名！“你！你！！你！！”她小小年紀，竟氣到半天說不出話來。

砰！

亟初禾饒有興趣的問：“女人籌算如何個不饒法？”

亟初禾連一點躊躇都冇有就點頭：“信。”

隻是這事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他便同常日一樣，擦拭好後往床內一躺，閉著眼悠哉悠哉的聽樂子期操琴。一把亟初禾‘閒來無事’做的琴，長三尺六寸五分，暗喻著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廣六寸，像**；弦有五，宮商角徵羽，合五行一一。雖無華麗紋飾，但渾然一色，古樸高雅。琴是好琴，人亦是好人，隻可惜此人影象喪失，曉得樂律，卻不知如何操琴。

誰來教？

女童仍然不肯放過他：“你知不曉得你叫公子多難過，他.......”

聽者撫掌大笑，暢懷撥琴，琴聲悠悠，如春暖花開。

無法重新學起。

樂子期笑而不語，他此生當代都不會忘了崑崙崖底，暗中當中，幾近伸手不見五指，那人卻執意要歃血發誓，不對天、不對地，隻憑心。他說：“初禾於你，毫不相問。”

步雲鷹道：“自我熟諳師弟七八年來，他的模樣從未竄改，實在不能不叫我擔憂。”

樂子期美意倒了杯水，遞給她。

樂子期隻要把她攔住：“你放心，此人應過我，他說話算數的。”

這點，直到他傷愈,規複如初，送彆初容道長時,仍未竄改。初容冇法，隻好換種說法,請他有空去各地名山看看，趁便拜一拜道觀。亟初禾拱手謝道：“道長美意,我心領,不過我看著這凡塵俗世就大好,捨不得棄下不顧。何況我信賴，凡世與極樂冇有六合之遙，相聚分袂間也不至千山萬水，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故意，到哪一隅，都自成一方山川。”

“水是眼波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