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縱情浪,火正旺[第2頁/共2頁]
吳伯言轉頭看了看顏思雨,打量了一番,笑道:“原道是故交,文遠讓人好生戀慕啊。”
“也罷也罷,隨夫子就是。”吳伯言的一本端莊,笑得徐傑前仰後合。倒是徐傑也曉得吳伯言硬改的詞,有一兩處平仄另有一點點小題目。不過吳伯言這般的身份,格律平仄,已經束縛不了他了,他情願如何改就如何改,乃至他改的,就是對的,彆人就得學著。
詩詞格律,總有人太當回事,覺得是鐵律。實在詩詞,本就是文人消遣之作,即便抒發依托一些感情,也是一時漫筆。真正到得風雅之家,信手拈來之物。以是變動詩詞格律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也許真應一句話語,高興就好。
吳伯言擺擺手:”年青不談身老,更不談苦楚。老夫填一曲送給你。“
喝酒,作樂。也許這真的是個好期間。
但也不是真的就直白說出來了,看起來像是在難過本身。這首詞實在並非徐傑當場而作,而是改了陸遊的詞。
聲音唱出:“家住東吳遠帝鄉。平生豪舉少年場。十千沽酒青樓上,百萬呼盧錦瑟傍。身易老,恨已忘。尊前博得是苦楚。君歸難念京華舊,一事無成待鬢霜。”
“你這瘦子當真有辱斯文。”老酒徒也回了一語。倒也不知“斯文”有冇有個界定,“縱情浪”也不知斯文與否。
酒宴漸漸散去,吳伯言卻未走,等著早晨的第二頓酒。
吳伯言終究有了一點笑意,問道:“此曲唱不唱?”
“唱,為何不唱,夫子之曲豈能不唱?”徐傑說完,轉頭與顏思雨說道:“煩請顏大師再唱。”
此曲多少唱出了徐傑心中的一些不爽,固然是在難過,卻也說出了有些人的心機,倒也不藏著掖著,說的就是遠在京華的“帝”,是”尊前“。徐傑對這位新天子,心中那裡會冇有不爽?倒是第一次聽徐傑說出來。
錢家的德華書院,徐傑應約而至,寬廣敞亮的書院裡坐滿了人,七八歲的稚童,十幾歲的少年。
吳夫子還低頭輕聲問了一句徐傑:“徹夜你是浪還是不浪?”
寫罷,詞送到小台上的顏思雨麵前,席間已經寂靜,隻帶顏思雨去唱,微微調絃,輕咳兩聲。
遊到那劍塚之上,看著他本身寫的劍仙賦,看著那墳塋墓碑,唉聲感喟:“桃花還是笑東風,落英卻難再懸空?”
“二瘦最不喜好你這般的矯情。你往那邊去一點,嘟囔給陸子遊一小我聽。”瘦子說道。
徐傑笑著擺手道:“不敢孟浪。”
坐在地上的瘦子隻當冇聽到,似也昏昏沉沉,腳邊堆著七八個酒壺。
搖扭捏擺的身形,通紅的臉,乃至另有一個通紅的鼻頭,渾身的酒氣,這老夫子還要遊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