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王嵩[第1頁/共2頁]

趙鶴和馬鐵披著大氅，沿著冷巷悄悄前行。陽平關雖繁華，卻有些街巷早已荒廢，彷彿成為忘記之地。

當趙鶴與馬鐵分開王嵩府邸時，夜色更濃。

馬鐵聞言，麵露不悅：“王老爺，您不會真籌算縮一輩子吧？就算不為本身，也該為那些跟從您多年的商號考慮。”

“趙掌櫃，馬保護，久違了。”王嵩放下賬冊，昂首望向二人，目光鋒利如刀。

但是，就在兩人即將拐入巷口時，身後傳來微小的腳步聲。

“他和王嵩一樣，隻要邁出了第一步，那以後的事情，都由不得他們了。”趙鶴大有深意的說道。

“但是……謝庭遠那邊，彷彿還冇有切當的動靜。”馬鐵詰問道。

王嵩緩緩起家，背手踱步至窗前，望著黑暗中的天井，沉聲道：“李元忠的虎倀遍及陽平關，就連我府中，也一定冇有他的眼線。謝將軍是個好人，可他一介副營官，怎敵得過李元忠？二位的膽量，我佩服，但此事，恕難從命。就算背後有世子撐腰，但是強龍難壓地頭蛇。對於李元忠，我曉得他的才氣有多大。他的背後，一樣站著夏國。”

黑暗中，一雙陰冷的目光悄悄諦視著他們，陽平關的夜，再次沉入無邊的殺機當中。

王嵩聞言，墮入深思。

趙鶴腳步不斷，語氣帶著幾分玩味：“陽平關的水很深，光靠兵力彈壓是一回事，可真正節製民氣的，還是賦稅。李元忠再強，若斷了糧道，還是寸步難行。”

王嵩聞言，眯起了眼睛，悄悄敲擊著桌麵，書房內頓時墮入沉寂。

門後沉默半晌，隨後緩緩翻開一道裂縫，一名老仆探出頭，神采警戒地打量著二人。看到趙鶴後，老仆臉上的警戒稍緩，微微側身：“我家老爺已等待多時，兩位請進。”

趙鶴輕拍門板，手掌有節拍地叩響三聲，稍停，再叩兩聲。

書房內的燭火搖擺，氛圍如緊繃的弓弦般，隨時能夠崩斷。

王嵩目光微凝，望著馬鐵，半晌後笑了笑：“二位直言來意吧，深夜登門，恐怕不但是話舊那麼簡樸。”

趙鶴低聲回道：“老友來訪，求一盞清茶解渴。”

半晌後，門縫後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誰？”

兩人來到一處破敗的宅院前，院門緊閉，門口吊掛著一盞搖擺的燈籠，昏黃的光影在夜風中顯得格外孤寂。

“世子？”王嵩語氣淡然地反覆了一遍，“山高天子遠，世子殿下即使心胸天下，可陽平關遠在邊疆，恐怕鞭長莫及吧？”

馬鐵嗤笑一聲：“王老爺一定真就認命了吧？不然，何必還打理動手上剩下的幾個商號？李元忠的人頻頻找茬，您卻從未真正停業，倒讓我佩服得很。”

趙鶴不慌不忙，持續說道：“王老爺，我們並非白手而來。世子已經安排好了，謝將軍也有所籌辦，隻要王老爺能聯絡您背後的那些官員，到時候能助謝將軍一臂之力，這不但是為了本身，也是為了大宣的社稷。隻要城裡軍心一亂，李元忠便冇法穩如盤石。”

趙鶴淺笑道：“王老爺，我們多年的友情，還能坑您白叟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