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殺人償命[第1頁/共4頁]

這一軍將得，顧老太太隻好作罷，哪知春歸又再得寸進尺：“本來宋媽媽一家，也是奉侍祖父、祖母的舊仆，宗婦那年說宋媽媽女紅好，梅妒、菊羞又聰明討喜，問阿孃借上些光陰，孫女兒本來不敢討還，隻出閣期近……伯祖母雖另指了兩個姐姐，但兩個姐姐乃長輩所賜，正如當初伯祖母指派代替宋媽媽一家的仆婦，阿孃與孫女都隻能尊敬著，不好調派她們，孫女去了彆家，身邊總不能貧乏了能做粗重活的人。”

隻說道：“將來姑爺家，但是宰輔家世，端方當比我們要多，這兩個婢女的身契，還要一併交給春兒纔是。”

看她夜深還忙著女紅，也會禁止，擔憂她傷了眼睛。

這回興老太太乃至不等老妯娌生機了，又是一番言語擠兌：“也就是春兒，彆看是個待嫁閨閣的女孩，才氣為父祖、嗣兄想得如此周道，要換作另一個貪利短見的，那裡捨得把亡母留給她的宅子用來贖回地步交給嗣兄運營，到底是她爹孃，一個考中了舉人，一個也是官宦家世出身，教養的女孩，莫說我們，比宗家這一輩的女孩都要強出一頭來，弟妹呀，也不是我說你們，看看你家淑貞，現在是個甚麼德行，你若還不改過，彆說你宗家，我們汾陽顧氏全部宗族，都要受人誹議鄙夷了。”

顧老太太當然也不是多麼看重宋媽媽，不過用心刁難李氏母女，纔沒事謀事罷了，現下又哪肯讓春歸如願：“宋家的奉養時犯了不對，也不知罰去了哪處莊子，一時半會兒，尋不見人。”

春歸本日，也下了決計要強勢反擊，並不滿足於討還舊仆，緊跟著又逼進：“伯祖父也承諾了另為先君先慈過擔當祧子嗣，隻當初為了替華曲哥哥還債，阿孃已將田畝變賣予宗家，伯祖母也曉得，川七伯一房，日子過得並不敷裕，彬哥哥既過繼給了阿爹，今後總不能再靠川七伯佈施，孫女便想著，用阿孃嫁奩裡僅剩的一處屋宅，週轉出資金，將父祖疇前的田畝贖買返來，交給彬哥哥運營，如此彬哥哥不愁生存，既來祭奠家祠，又能用心學業。”

厥後李氏變賣了田產，也冇閒錢養這幾個仆婦，乾脆就把他們還給了宗家，母女兩身邊一個下人都冇有了。

“孫女不敢不領伯祖母的美意，隻是……這兩個姐姐孫女是千萬不敢勞動的，也隻好哀告伯祖母，將宋媽媽一家，也給孫女當作陪房。”

春歸回身，將雕窗完整敞開，如許她就能瞥見殘陽如血，在山巒起處，開釋著一日將儘時最後的素淨。

顧老太太含的那口硫磺就從嘴巴裡轟然炸響：“父老賜不敢辭，你另有冇有端方！”

顧老太太好輕易纔想起言歸正題，衝興老太太翻起白眼以示臨時寢兵，指著在一旁站了好久，耷拉著頭的兩個婢女讓春歸瞧：“你婚事期近，我這伯祖母，總不能讓你孤伶伶嫁去夫家，擇了這兩個婢女給你，本日起，她們就在你身邊奉侍，那郭媽媽和文喜，都是沈夫人身邊得用的人，總不好一向留在我們家，擔擱了主家那頭的事，我也替你備了禮，好好謝過她們，先讓回知州府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