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老三好色[第3頁/共4頁]

“仇家？另有甚麼人，連你都何如不了？”風自如脫口問道。

毛天真拚運氣功抵抗，但這香氣古怪之極，他仍然腦筋復甦，功力涓滴未失，隻是滿身筋肉都軟癱有力，連說話，也開齒不清了。

又是七個仇家中的一個！風自如握緊了大刀，另一隻手，卻不由自主，捏住了毛天真的大手，手內心，滿是盜汗。

一條瘦長的人影緩緩靠近二人，隻見他麵孔也與鐘劍聖有幾分類似，但臉上帶有一絲青氣，頭髮成了枯黃之色，顴骨矗立，雙目深陷，如同一個癆病鬼普通。兩隻眼睛，看清了風自如邊幅，當即放出光來，死死盯著那張俏臉不放。

“如何？這比讓你笑還要難嗎？”風自如等了半晌，卻不聞毛天真的聲音，昂首問道。

“老三怕甚麼？這孩子剛學了聚勁之法，雖說短長，也就隻要那麼一招半式。何況她初學乍練，你隻須緊攻幾招，她定然馬腳大露！”那奧秘人趕緊指導，竟然一語道出風自如新學功法的馬腳。莫非剛纔他一向等待在兩人身邊不遠，毛天真嗅覺如野獸，竟涓滴不覺？

“殺我？你有膽就上來殺！”毛天真俄然開口說道。他用儘餘力，纔將這幾個字說得字正腔圓，毫不走調。

“這也難為你了。當年我逃出仆人的馴獸場，內心空蕩蕩的，便對本身說：‘你要高興，不準哭，隻準笑！如果流一滴眼淚，就扇本身十個耳光。’那段日子，每天對著泉水裡的本身傻笑，初時真的比哭還難受，一張臉笑得痠痛生硬。但是過了幾天，假笑垂垂變成了真笑，偶然候，能在泉水邊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多好玩。”風自如半閉著眼睛，喃喃回想道。

另一個聲音，從鐘九五身側傳出。那也是香氣最濃之處，本來異香並非這鐘九五所放，而是另有其人。

“不消不幸我！也不消不幸你本身！老天爺欠你的，遲早會還給你。但若一味自哀自憐，老天隻會更加折磨，更加作踐！彆想那麼多不高興的事，我這五年，本不想流眼淚，你卻要引我哭出來。”風自如抱緊毛天真，聲音哽咽，但悲聲卻越來越淡。再抬開端，淚痕未乾，卻已是滿臉笑容。

“你……真的肯娶一個七歲的小孩子？”風自如聲音恍忽，彷彿睡夢中未醒，並無欣喜之意。

“過門？還理那些繁文縟節乾甚麼？我已是你的了。天真，這五年，有你在身邊，太好了。”風自如把頭埋進毛天真的胸膛，閉上眼睛，似睡似醒。

這丫頭功力如此短長？剛纔若非她急著攙扶那半人獸，還不曉得有多少凶惡後招！鐘九五小覷戲耍之心儘去，擺定架式，一時竟不敢冒進。

“最大的仇家，有三個。即使規複功力，每一個，都絕非我能抵敵。我父母妻兒，三叔大伯，全死在他們手裡。連我，也被追殺，走投無路，才躲進這深山老林。”毛天真俄然發覺，這深仇大恨，對著風自如說出來，本身反而感覺非常地心平氣和，冇有如常日般咬牙切齒，肝火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