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帝王憂思[第1頁/共3頁]
元本溪的頭更低了。
她表達的意義很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要臨時冇有反心,就不怕女帝的威脅。如果再爭論下去,反而會令對方生疑,覺得他是做賊心虛。
“我問過你數次,可否出運營策,像當年推戴我一樣,設法將那小傢夥的身份公開,名正言順地扶他坐上龍椅。你卻老是沉默。”
剛好剛纔武試時,海棠蒙受創傷,倒是不怕女帝派人查驗。
任真何嘗不知這點,在心底說道:“話雖如此,你不善於機謀心術,不是他們的敵手。萬一你暴露馬腳,被看破身份,咱倆又相隔萬裡,我救你都來不及!”
說罷,他站起家,表示任真該分開了。
“無妨,”女帝微微一笑,“我的胸懷又不侷促,連天下大事都容得下,還容不下一介女流?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包管,即便冇法壓服她,我也不會定罪,讓她毫髮無損。”
“你不肯幫他,就隻好由你師弟代庖了……”
女帝笑意漸散,眼眸眯了起來。
前次,她冇能狠下心,因而要求執刑宮女,將她和沐侯的親生子救了下來。此次,他會對誰狠心?
女帝嗤笑,“元方,你是不是大哥怕死,驚駭下天國遭報應了?”
如果身材答應,他底子不甘心重用任真,而是親身統兵上陣。
元本溪卻站在那邊冇走。
她終究戳中任真的軟肋。
元本溪不置可否,神情黯然。
聽到雙修二字,元本溪神采微變,彷彿在思疑任真感染邪魔外道,但這較著不是題目關頭,便冇有說出口。
但此次不一樣。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將帥應當明白的事理,同時也是君王最顧忌的威脅。有任天行功高震主的例子在前,她不敢對任真不防,故而煞費苦心,想在任真脖子上套一根韁繩。
他越剛強推讓,女帝越覺大有需求,溫聲道:“有傷在身,就該好好靜養,哪能隨你到處顛簸?你得信賴太病院的醫術,更何況,有你師兄這位聖手在宮裡,你還怕治不好她?”
任真施禮告彆。
既已找準命門,她豈有罷休之理。
任真笑容苦澀。
“朕無嫡親之福,挑選本來就未幾。庸王高瞻逃出長安,又主動解除一項,還位高家已不成能。”
元本溪點頭,“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此事再謹慎都不過分。他初涉朝政,心性還冇完整閃現,我們必須防備。唯有通過這關磨練,他纔有資格成為肱股重臣。”
作為聯袂多年的知己,她深知他此生的抱負,順勢說道:“冇乾係,隻要有明君賢臣,勠力同心,天下遲早是大唐的,你我能夠含笑地府。”
女帝望著任真的背影,輕聲說道:“你說,我是不是太多疑了?”
言外之意,任真回都城後,就將停止他跟沐清夢的大婚。
女帝見他還在躊躇,決然說道:“此事就這麼說定了。你放心在外交戰,比及班師之日,我會將妻妾二人一起歸還給你!”
“要麼,是我弟弟武九思,要麼,就是阿誰天生命苦的小傢夥。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我總得狠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