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慶功酒[第1頁/共4頁]

紀氏見她們如許，也在想著要如何發落，由著性子定然不可，可罰得重了也不成，總歸是紀舜華先鬨起來的，灃哥兒得幸虧是叫紀舜英找著了，若在院子裡頭迷了路失腳摔了掉進湖裡，那可如何是好。

紀氏睨了女兒一眼：“這是怎的，你倒求起情來了？”

紀氏聽得這一句，看著她怔住了說不出話來，為著灃哥兒出頭，確是明沅不錯，可說到打人，如何會是她出的手，她還不及問，明沅就已經全說了：“確是我打的，同四姐姐五姐姐並不相乾，她們是怕鬨得丟臉，這才替我諱飾。”

紀氏還猜是明洛，她脾氣爆，頭一個跳起來也是有的，華哥兒許是撞著她們，再說些不入耳的話，新愁宿恨加在一起，另兩個再幫幫手，可明洛打動歸打動，能把這事兒圓歸去，還是明沅下的工夫。

紀氏既氣且笑，也不曉得她們三個那裡來的膽量，竟敢在親戚家辦大壽的時候把嫡孫給打了，她乾脆點了出來：“明沅，你來講，誰先動的手。”

兩個小女人剛在車上嚇得鵪鶉似的，這會兒倒不怕了，明洛還伸了指頭：“便為著這個，也當浮一明白。”

她在外頭幫著女兒們諱飾，那是要臉麵，不說冇抓著，就是抓個正著，紀氏也不能認，非得反口把黑的說的白的，到黃氏這裡，她半點兒證據也無，便是拉個小廝來也好，竟一句都辯駁不得，她更是不憂心了，可三個常日裡看著端方的庶女，竟能打人，才更叫她頭痛。

明洛是出腳踢過人的，她身上也有一半乾係，此時聞聲紀氏問，抖個不住，就要掉下淚來了，明湘也是一樣，到底是小女人，纔剛想著瞞疇昔便好，那裡曉得一眼就叫紀氏看破了，不但看破了，還大有問罪的意義。

紀氏微微一笑：“是你六mm。”也不曉得前邊顏連章同紀懷信談的如何，這門親，說不得已經結成了。

明湘也紅了眼圈兒，紀氏度著就快到家，總不好叫人瞧出來，開了抽屜拿出鏡子水粉來：“從速擦了臉兒，叫人瞥見更不成模樣了。”

紀氏見著這幾個女兒的神采，便曉得黃氏那話雖說的有水分，可華哥兒倒是實實在在捱了打的，許是真疼許是躲羞，這纔沒來劈麵對證。

黃氏這番氣急毫不是妝相，如果她想回了這門婚事，也不必鬨這麼一出出來，先是孩子丟了不見，又是華哥兒被打，裡頭的乾係扯不清，說到底還是華哥兒自家作的。

明沅衝她眨眨眼兒：“怕甚麼，難不成還能打我們？四姐姐當是宋嬤嬤說的那些個？罰站拿大頂不成？最多是學學女四書，要麼就抄幾次，再不會傷筋動骨。”

明沅一口應下，明洛又歡樂起來，纔剛還哭花了臉的，這會兒全不見頹色了，跟明沅一擊掌：“好哇，我們吃霜麻辣兔就酒。”

明湘自來未曾聽過如許的話，怒斥一回罰著抄書或是劈麵下臉，那已經是冇了臉麵了，那裡曉得明沅竟不把這當一回事兒，她先是一怔，再忍不住，笑得一聲點點明沅的鼻子：“還是明洛說的對，你這個精壞精壞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