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冰糖川貝梨[第2頁/共4頁]

明沅抹得藥膏，隻把紀舜英當作了灃哥兒，還給他吹了吹，拿帕子包上了：“燙得不重，等明兒再換一次藥就成了。”

睫毛一顫一顫，纖巧頎長，鼻子彎出個弧度來，鼻頭微翹，嘴巴便不開口，嘴角也微微勾起來，不說話先含笑，皮膚白的透亮，眸子兒墨玉也似，比纔剛她送來的凍葡萄還更水潤。

明洛看看明湘，見她又低了頭不說話，開口應合明芃：“可不是，四姐姐莫不是二十七日的素吃出癮來了，了不得了，今後可得吃長齋了。”一麵說一麵挾了筷子獐肉，也不粘醬就這麼乾吃才感覺香。

明沅一聲驚呼還冇出口，紀舜英已經一把把灃哥兒拎過來了，灃哥兒曉得闖下禍了，驚魂不決就往明沅那兒去，往她裙子裡頭一藏，叫明沅提了領子唬住臉：“你還淘不調皮了。”

他恰是好動的時候，又自來未曾見過如許烤肉的，聽著鬆枝劈啪響，拿了長枝條去捅一捅架起來的木頭，手上力量不敷，勾出來一串兒火星子，邊上丫頭一叫，明沅就見黑夜裡那一串兒劈啪燒起來，為著木料燒得快些，這上頭還澆了油的。

明沅且想不到這些，丫頭拿了藥油來送到她跟前，若再避開叫旁人給他上藥，未免太矯情了些，這一屋子的人，另有甚麼好扭捏的，乾脆引他到窗邊坐下，把蠟燭撥撥亮，拿軟布包住竹簽兒，沾了藥油給他抹上。

他們吃便不吃粥湯了，紮踏實實一大碗的蔥油麪，明芃見他吃的香，本來不待吃的，看他拖了麵三兩口大嚼著嚥下去，隴西那頭主食就是吃麪，梅家為明芃特地蒸得米飯，她吃了幾年也吃風俗了，再冇見他吃得這麼香過，偏了臉兒問一聲：“味兒這麼好？”

“你當都你的，活黃雀也吃的縱情。”梅季明搶白慣了，批口就是一句，明芃卻已經定了心，有

紀舜英本來還持得住，聽了這話麵上泛紅，他嗓子啞了好些時候了，明沅還是頭一個說要給他燉梨水的，嘴巴抿成一條線，繃了臉怕暴露笑意來，衝她點點頭，再想稱謝，光今兒一天，已經說了三聲了。

紀舜英抽回擊來，麵上平靜，手心卻發燙，他又說一聲多謝，明沅衝他點點頭，上回見便感覺他聲音嘶啞，這回還未曾好，莫不是抱病才啞了聲兒，她叫了采菽：“叫廚房裡燉上冰糖梨汁兒，這會兒吃了鹿肉，怕是太燥了。”說著拿眼兒望一望紀舜英：“給紀表哥的那份，放些川貝。”

軟綿綿冇勁道，見著明湘不敢吃自家又飲了一杯，伸手給她挾了塊糟鵪鶉：“甚麼東西不是活殺了吃的，真講究這個倒不如做了姑子去了。”

織造的事兒，顏連章倒底式微到薛家手裡去，可依著他這般行事，顏家還能保得幾年承平，紀氏伸手摸了女兒的臉：“娘是想叫你在家多呆幾年的，可女兒家總歸要嫁，趁著他待你意熱的時候，好過冷酷了。”

本來就是為著玩，哪一個肚裡都很多油腥，這吃著還嫌太膩，明沅轉回身去，見著紀舜英正撫了手背，在揹人處對著燈火看手，想是纔剛叫火星子濺到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