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鹹酥酪[第1頁/共4頁]

可程姨娘死了總該奉告他一聲，非論如何，都得給她燒幅紙錢，澄哥兒怔怔坐到榻上，明沅歎一口氣，他也確是無處可說了，要不然如何會來小香洲。

正死要年節裡頭，顏連章往外走動還不及，程姨孃的身後事不肯大辦，也不過備得一付薄櫃送到道觀裡頭去，還是紀氏給她加厚了喪儀，這才把喪事辦的都雅了些，過後又給她點了長明燈，正端莊經作得七七的。

勳朱紫家想著法兒的玩鬨，這回一到端陽節，便說要尋個場子射柳玩，鄭衍好麵子，一拍胸脯應下來，比及真要開口了，這事兒就落到明潼身上。

明潼抿了嘴兒一笑：“太太這倒是委曲了廣澤了，他這番但是為著mm呢。”鄭衍補了雲騎尉，那邊頭滿是些勳貴家的兒郎，識得人多了，天然有了寒暄，本來鄭夫人把他看得緊，他那裡見地過這很多玩意兒。

若不知此事，他或許這輩子也不會惦記生母，可既曉得有這麼一回事了，他又如何心安，姐姐奉告他的話，貳內心確是想過一回，曉得程姨娘是犯了錯的，隻這些個無人奉告他罷了，瞞著也是為了他好。

他同程姨娘當真說來並無情分，打小記取的就是明潼紀氏，不說程姨娘冇在他跟前了，便是在他跟前，有前頭那兩個，也一點都顯不出他來。

紀氏如何會接她的話茬，笑一笑道：“他恰是長身子的時候，縱吃的多也還瘦條條的，我這會兒燉得好乳酪，差人送些疇昔就是。”

澄哥兒本來內心胡塗，這樁事總歸壓在心上，可等他聽的多了，曉得是袁氏弄的這一出，反倒明白了些，連著袁氏都能藉機肇事，那本來底下的下人呢豈不更是要看人下碟。

明潼趁著紀家送來端五節的節禮，奉上去給鄭夫人看時，把這話頭提了起來，果不其然，鄭夫人是不肯允的，她還微擰得眉頭：“你們新婚是該和樂些，可這般玩樂也過分了。”

都冇程姨娘這小我了，那他又記在那邊，豈不是連他都冇了，還談甚麼過繼，如果袁氏拿這個作文章，說澄哥兒不是顏家子，他又當如何。

說得這一句，澄哥兒眼圈都紅起來，低頭承諾一聲：“我正想用呢，旁的再做不出這個味兒。”

她也不必自家開口，隻尋些個婆子丫頭嘴嘴舌舌說上幾次，廊下階前，乃至是澄哥兒習字讀書的書房外頭，含沙射影的拌上幾句，澄哥兒縱內心無事的，也叫挑出事來了。

他除了讀書也無處可去，身上更冇甚麼要花消的處所，吃穿用都在府裡，這攢下來的錢便在這上頭派了用處。

老的阿誰半點用處派不上，這會兒小的倒能幫著籌劃了，鄭夫人一歡暢，立時就應了，還讓明潼卻跟鄭辰開口，叫她到那一天打扮起來，明潼悄悄一笑：“她一個可不羞？我們也落了人的眼，不如把我孃家姐妹都叫了來，統共也隻一個不決下的，都是有人家的人了。”

東西看門的婆子肯收，人倒是再不能放出來見的，這時候再去計算程姨娘當初犯了甚麼事也是無用，澄哥兒也不親來，尋了小廝往這兒跑一趟，儘了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