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紅豆餅[第3頁/共4頁]

明沅早就風俗了他送些古怪東西，還猜想這回送得甚麼，抬出去卻有一個盒子，七蕊滿麵是笑：“表少爺送得些節慶果子。”

明沅卻明白，明芃隻怕更喜好她畫冊裡頭阿誰梅季明，眼睛裡隻見著他的好，半點冇想著他的壞處，她也跟著明湘歎一口氣，幾個女人相互看看都不說話，外頭七蕊卻來了：“給四女人五女人

綠竹嬉皮笑容：“這凍死人的一天兒，少爺饒我幾個。”說著就往外頭跑：“我給少爺買碗豆腐花來。”

明芃這模樣落在三個女人眼裡，除開通沅明白，另兩個一個也不明白，明洛跟詹家阿誰兒子見都未曾見過，連牽掛都談不上，明湘也是一樣，她倒是見過程家少爺的，可也不過相得一麵，還是遠遠隻見得個身量，眼睛是圓是長都不曉得，更談不上相思了。

這閨中女兒總有些綺思，她瞥見明芃作得那本大冊子，可不就是寫給梅季明的情書，明洛歎一回：“他從速返來娶了二姐姐罷。”

梅氏此時焦心也是無用，前邊的事兒已包辦岔了，還能如何圓返來，她苦口婆心說得很多，偏明芃死不肯認：“娘承諾了我兩年的，我就比及兩年，若他不返來，也毫不等他！”

綠竹拿了那本書不知如何是好，正要采集起來，紀舜英挑出筆來往溫水裡化開來，沾得墨汁，抽出一張紙來，眉毛都不抬一下：“昨兒說榻腳有些斜，拿這個墊一墊。”

紀舜英吹了兩口豆腐往嘴裡送，不置一詞，那些個詩曲兒倒也曾讀過，寫的好的口齒生香，寫理四句便說儘千古詩，這纔是好詞好詩，梅季明這一本，真是連墊桌腳都嫌骨頭軟，撐不住。

他看不上這些，可梅季明卻實在靠著這些寫出了名譽，他出來的時候冇帶多少錢鈔，先還能行船坐車，他自來未曾出過遠門，年紀又輕，上船才一日，就叫當作肥羊，行船到江中，問他要錢要東西，若不給，便把他從江心拋下去。

“不是買錯了，是無用處。”紀舜英往墨硯裡頭加熱水，青鬆從速磨墨，天兒如許冷，屋裡頭燒了炭，地上的青磚還反出潮氣來，身上的衣裳吸水，又冷又濕，桌上的紙張不易乾，硯裡頭的墨卻不一時就凍住了，擱在暖硯裡也無用，水一會兒就涼了，乾脆用小銅壺燒得熱水，謄寫起來還更便利些。

梅季明也不覺得意，他才得自在，見著誰都有三分親熱，買茶買吃食時，便也給他多帶一份，擺在他桌邊，也不管他吃不吃。

這是行江的用慣了的手腕，見著單身客纔敢動手，先說船中無艙，梅季明急著要走，那裡還計算通鋪還是客艙，往偏僻屋裡一住，同人少有寒暄，再動手就不惹眼了。

綠竹“嘿嘿”一笑：“纔剛秦相公想要的，我隻說買岔了，給了他去。”還能賺個瑣細錢，紀舜英不覺得意，本來他也不想要，乾脆點了頭：“給他便給了他。”

本來整日無聊，現在有了事作，隻感覺同他身處一地，見他寫登山遇雨避之不及，乾脆剝了衣衫洗個天浴；又看他說夜宿石洞，腹如雷鳴隻得伸手接了雨水解渴，內心不住神馳，便似置身六合，把這一幅幅都描出來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