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第2頁/共4頁]

紅香謹慎翼翼地拾起那疊厚厚的宣紙，走了冇幾步便聽得徐芷叮嚀道：“對了，明日去找幾個技術上好的裝裱徒弟，讓他們儘快將這些經文裱好。”

徐芷搖點頭，她這個mm常日裡狡計多端，工於心計，壽禮這件事，還真不好猜。她想了半晌，目光隨便瞄到書案上攤開的《西廂記》，眸中精光一現，“嬤嬤，你去刺探刺探，看徐菱前陣子去過甚麼處所，見過甚麼人。”

待過了一個鐘頭，徐芷終究停下筆，有些怠倦地揉揉手，表示紅香將這些經文收好。

“喲，這是哪家的伶人呀？”

徐芷被她的模樣逗樂，嗤嗤一笑，斜著腦袋問道：“那嬤嬤可知，徐菱為何要奉迎老夫人？”

劉婆子眸子一轉，想起那日徐芷這些天的威風，再端一看，這二蜜斯通身的氣度，哪有半點庶出的模樣！

每個院的用人標準都是有規定的，少了人服侍天然是不便利。等了幾日，徐方那邊冇有動靜，並未再送人過來。紅香半喜半憂，想著去大房報備，領幾個丫環返來補上空缺，被徐芷攔住。

徐芷並未接話，側著頭回看許嬤嬤，見她一臉的愁雲，臉皺在一起，提到壽禮便苦大仇深，連頭上沾了樹葉都未曾發覺到。徐芷禁不住笑出聲，伸脫手為許嬤嬤拂去鬢邊頭上的小樹葉。

許嬤嬤點頭，擺手道：“老奴笨拙，猜不出三蜜斯的企圖。”

徐芷取脫手帕壞壞地笑著，許嬤嬤頓腳，臉愈發地紅：“蜜斯，不帶您這麼欺負老奴的！”

這日，許嬤嬤去彆的院子逛了一圈，返來想起睦翠院還未籌辦壽禮，表情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口茶都來不及喝，徑直進了裡屋。

許嬤嬤還要再說，徐芷站起家伸了個懶腰，踱了幾步伸展身子。“按照嬤嬤所說，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其彆人並未想著壽禮一事上奉迎老夫人，除了三蜜斯徐菱。”

她說得這般斷交，世人皆被震住。一個個低下頭趴在地上，屏住呼吸不敢出大氣。

剩下幾個略微本分的人，被徐芷喚到跟前。徐芷撩開衣袖，露脫手腕上那或淺或深的疤痕，緩緩道：“我是對本身都能下狠手的人，誰如果一心想著和我作對，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徐方派你們來，本意是照顧我，而不是做甚麼細作！從今今後，我不想再看到第二個菊月！誰如果不平，便站出來，歸正我是不怕死的人，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許嬤嬤見鬢邊沾了葉子，臉一紅，“是老奴粗心，在蜜斯麵前失了禮節。”伸脫手往頭髮探去，恐怕還沾了其他的葉子。

許嬤嬤有些擔憂，畢竟院裡的人都是由小侯爺親身遴選，如果小侯爺曉得徐芷將人全攆走，一氣之下指不定會如何指責徐芷。

徐芷正巧謄寫完最後一劃，握筆掃尾，吹了吹剛抄好的《法華經》中比方品一節。紅香擺開將顏料盤順次擺開，徐芷選了一支羊紫兼毫，往彩盤裡沾了沾，微弓著腰，開端在紙上做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