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了斷[第2頁/共4頁]

孫承嗣昂首看了看，見樓上成鐵生正在對他招手，就點點頭。

雅間裡又重新熱烈起來。

人群中有人喊道，“看阿誰！他還想逃哩！”

“何事！”

石舒蘭接過丫環遞過來的手爐，悄悄哼了一聲，道，“傳聞是府尊大人一力主張令這些犯人遊街，說是能夠安撫民氣，震懾宵小。”

“……是。”成鐵生自失一笑，“我如許的人，就是回到故鄉也是丟祖宗的臉，與其受人白眼，還不如想體例搏個出息，我識字未幾，還是年幼發矇事學過一些，希冀讀書成績功名，那是妄圖，又有疇昔的事，誰會容我出頭？至於行商做買賣我也不懂，剩下的唯有一把子力量，還不如參軍，上陣廝殺掙一場功名。”

等董知府一甩袖子上了轎，毛通判直起腰，猛地回身正待計算一番，卻見世人正三三兩兩的散開，或是乘轎或是坐車，竟無人理他，他漲紅了麪皮，順手一指，將一個平經常在他麵前阿諛的屬官叫來，大聲叱道，“剛纔是誰推我？”

一眾官員都等著董知府上轎，董知府瞧瞧唐輜，見他和李齡站在一起小聲說著甚麼，就開口打斷了他們，“唐大人？李提舉？――王將軍這是何意？難不成對本官有甚麼牢騷？”

曼春正聽楊玉桂嘰嘰喳喳講她的一對鸚鵡養了兩年了，卻總也不開口，不知是甚麼原因――然後就聞聲樓下傳來的鼓譟聲。

唐輜關了雅間的門，轉過來坐在桌邊，沉吟道，“你有難處？”

曼春悄悄考慮，明天可不要鬨出甚麼亂子……她悄悄問石二女人，“先前這些犯人不是都關在城外衛所裡？如何又從城裡走這一遭？”

人群中鼓譟更甚。

唐輜剛纔在樓下的時候就瞧見巷子裡彷彿有唐家和李家的馬車，心說這多數是來看熱烈的――自從那一次唐家姐妹救了他，因著事涉剿匪，為了保密的原因他也冇能表示一二，現在諸事已畢，正該去好好感激一番……有機遇也去瞧瞧那小丫頭，當初可把她嚇得不輕。

一陣女子們的說話聲從樓上傳來，聽著樓上忽大忽小的喧鬨聲，孫承嗣叫了伴計出去，問道，“樓上是甚麼人在鼓譟？”

成鐵生想了一會兒，俄然開口道，“孫大人，您是豪傑豪傑，我是至心是佩服，我從小習武，也有幾分拳腳，如果參軍做個小兵……您、您能不能收下我？”

成鐵生躲在窗後，汗如雨下。

唐輜道，“想來是公事要緊，擔擱不得。”

唐輜笑了笑，“董閣老年紀老邁，又冇甚麼大功勞，不過是熬資格熬到了年初，入了閣又不得聖上看重，客歲還因為治河銀子的事和陶閣老起了嫌隙，他就是不想致仕也不可了，話雖如此，他臨走前要安設幾個親信族親，彆人也不能一點臉麵也不給他――既然要動這姓董的，就不能讓他再有機遇翻身。”

成鐵生取出個五兩的銀錠，“與我身上這件差未幾就成，要好的。”

犯人陰著臉，看也不看那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