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頁/共3頁]

“老夫人這話就不對了。三女人再小，那也是四公子的親姐姐。一個孃胎裡出來的，情分天然不一樣。二姨娘再好，還能比得過親孃？三姨娘命薄，走的早，單單就留下了這對姐弟。二姨娘也是做孃的人了，怎就忍心將他們兩人分開？”明麵上說著二姨孃的不是，周若雪的言語中也不乏對黃氏此舉的不附和。

“大伯母的珍惜和教誨，菱裳服膺在心。”一時的藉助已算可貴，莫菱裳也未妄圖就此以周若雪為背景。憑著周若雪的心機和手腕，也不成能為她所用

“有甚麼事晚點再說。三女人先吃點東西。”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莫菱裳，周若雪拉回思路，有了決定。親身接過李媽媽手中的燕窩，坐在了床沿上。

“說來講去，大太太就是覺著老婆子手伸得太長，不該管六房的事。”不管周若雪如何說，黃氏決計不鬆口。姐弟情深，說的好聽。如若莫錦翼隻是一名女人，莫菱裳能這般上心？

“大太太此話怎講？老婆子可從未倚老賣老。”黃氏一口一個“老婆子”，固然帶著濃濃的自嘲，卻也不時提示著周若雪的不敬。

“兒媳未有此意。六房的事一貫有四奶奶和六弟妹籌劃。兒媳未曾過問，更不敢對老夫人有何設法。”既然黃氏把話說到此處，周若雪也無妨搬出四奶奶來講事。莫菱裳和莫錦翼的親奶奶尚未站出來發言，黃氏的發話又因何根據，從何而來？

“老夫人向來心善，對我們這些長輩也是珍惜有加。三女人這一跪，實在應當。”周若雪不遺餘力的再度搶去話頭，打斷黃氏的話。對著一個含淚跪在地上誠心伸謝的女人，黃氏如果還能說出將莫錦翼記在落月名下的話，那就算不得人了。

“感謝大伯母。”自黃氏的院子裡出來，莫菱裳恭恭敬敬的跟周若雪伸謝。

“吃不下也要吃。冇有力量下床，大伯母如何帶你去老夫人那討說法？”帶著些許責怪，周若雪舀了一勺燕窩漸漸的吹了起來。

“大伯母，您...您要幫菱裳？”猛地瞪大了眼看著周若雪，莫菱裳直起家子欣喜道。

“你…”黃氏不蠢也不傻，周若雪的言外之意她是門門清的透辟。隻是，越是透辟越是憤怒，幾近氣得無語。

“大伯母的此次恩典，菱裳臨時記取。不過，你幫人不幫到底，菱裳也會一併記著的。”對著周若雪行了一個禮，莫菱裳轉過身，絕但是去。

“不是宋氏？那是誰？”見莫菱裳吞吞吐吐的難堪模樣，周若雪心機一閃，恍然道，“是老夫人？”

倘如有那麼一日，莫菱裳真的如莫綺琉普通風景繁華，起碼不會與她生了間隙。隻不過，以莫菱裳的庶女身份，不管如何儘力也是達不到莫綺琉那般的令人羨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