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生死不離[第4頁/共10頁]

淩晨的陽光投進了山洞，暉映在玉小巧的眼睛上，將熟睡的她驚醒了過來。

旭王點點頭，道：“冇錯，而你，也隻是因為受了我的扳連。”

她幾近設想不到，在這個酷寒的夏季淩晨，拖著一條傷腿的旭王是如何在雪地裡搜尋著鬆枝，隻為了能讓她嚐到最好吃的兔肉。

對當時年僅七歲養尊處優的旭王來講，這句話的結果是甚麼，顯而易見。

“我不會讓你死的，今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存亡不離，榮辱與共。”

玉小巧點點頭，剛要說甚麼，就聞聲外頭遠遠地傳來了此起彼伏的聲音：“旭王爺，旭王妃！”

“或許是冇想到我會這麼聽話，天子竄改了對我的態度，待東楚使者走後，他就賜給我一座府邸，還準予我進宮與皇子天孫們一起讀書，厥後還準我學習騎射，當然，大多數時候，我都是那些上元國皇子的靶子……”

玉小巧見了他，內心才放心下來，聽到他說這話，不由得不滿地嘟起嘴來：“還奉告我不要亂走，不曉得一大早上拖著傷腿亂走的人是誰？”

他腿上的傷處已經上好了藥，包紮安妥，現在他的臉龐上帶著幾分慵懶，帶著幾分舒暢，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笑意盈盈地看著劈麵的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回想這些屈辱的舊事，明顯讓他非常難受。

旭王一笑，毫不在乎地說道：“這點兒小傷，算得了甚麼，養了一夜就好得差未幾了。”

廣大的馬車裡鋪設著厚厚的外相褥子，兩個精美的炭爐正熊熊地燃燒著，將車廂裡烘得暖和如春，暖爐上按例燙著一壺旭王愛喝的酒，淡淡的酒意跟著熱氣升騰而起，熏得人昏昏欲醉。

想起了塵封已久的舊事，旭王冷冷地一笑，墨眸看著火堆，輕聲說道：“我對使者說，我很好，天子對我很好，上元國的皇子們也對我很好，叫他歸去稟報父皇，不必為我擔憂。”

“……每當我閉上眼睛，老是會想起你的模樣，第一次見麵，你為了庇護一個小丫環把我踢下了馬；在山頂上，你縱馬跳進人群，為了保護你祖母全麵，不吝孤身犯險；乃至為了一個受傷的陌生人，你也會儘儘力庇護他的安然。小巧啊小巧，你老是在庇護彆人，但是你知不曉得，每次我看到你這模樣，內心有多麼的疼，我多想把你抱在懷裡，永久庇護你，永久陪在你身邊，永久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曲。”

旭王點頭應允：“你是王妃，都聽你的！”

馬車裡本就暖若晚春，玉小巧被他這麼一抱，更是感覺炎熱難當，她伸手悄悄推開他，扶了扶鬢邊的步搖，嗔道：“受了傷還這麼不循分，早曉得就不該給你好神采。”

他曉得她要多少銀子嗎，他曉得她要銀子做甚麼嗎？就這麼痛快地承諾，她乃至思疑，他將來會不會為現在的決定而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