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對簿公堂[第2頁/共3頁]

聞聽此言，元槐預備的眼淚也掉不下來了。

江侍郎果然去奉京府遞交訴狀，狀告元槐不法行醫，開出保胎藥方，致其妻兒滅亡。

元槐眸光漸漸沉了下去，閉眼深吸一口氣，眉眼當中一點溫度不見。

聽著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元槐眼皮子也不抬一下，表達的意義也很較著。

“宣人證！”

“如若你阿孃還活著，怕是比你還要奮不顧身。算了，你想做甚麼就去做吧，去為你做錯的事埋單，就當元家冇你這小我……”

元槐腮幫微動，眼底醞釀出一場風暴，“我勸你趁早把我打死，讓我早點下去和我阿孃團聚去！阿孃，你好狠的心啊，丟下女兒一小我……”

伴隨哢嚓一聲，雞毛撣子斷成兩截。

想說甚麼就說好了，讓她自認不利，絕無能夠。

這回輪到元貞繃不住了。

“閣老，閣老，求求你彆打女人！”紫蘇撲在元槐身前，硬著頭皮為元槐討情，“女人，快給閣老認個錯！”

元貞一臉怒容，“來啊，請家法來！”

看元槐那番哭天搶地的架式，元貞頓時紅了眼眶，麵前彷彿閃現出那抹孤注一擲的身影，終究敗下陣來。

江侍郎站在堂下，率先將江夫人找元槐開藥方前後的事說了一遍。

元槐自是被傳喚上公堂，視野從江侍郎指著本身的那根手指淡然掠過。

奉京府尹見元槐這般辯口利舌，將那驚堂木一拍，喝道：“大膽元槐，公堂之上，怎能任你抵賴！”

秦大娘子一聽要鬨到公堂上，見元槐那般淡定，當即擺出一副為她好的勢頭，“四丫頭，常日你看個小病小災的，我和你父親都未曾說過甚麼，誰曉得竟鬨出了性命。嫡母曉得，你內心自責，事到現在也隻能一命抵一命了……”

“藥方是你白紙黑字寫下，還要推委與你無關！好啊，我江某即便豁出去這條老命，也要給我妻和尚未出世的孩兒討回公道！”

“說！你錯哪兒了？”

誰都能看出來，這話裡話外都是明晃晃的威脅。

江侍郎怒睜著眼，他是鐵了心要元槐認罪，轉而深深看了元貞一眼，“還望元閣老給我妻兒一個交代，不然，休怪我不顧同僚之情告到禦前。”

“我錯在生在元家。”

元貞一下子愣住了，木頭似的站在那邊不動。

奉京府尹看元槐一眼，含著一絲輕視，詰責道：“元氏四娘，你既是元閣老之女，錦衣玉食，為何會犯下如此不入流之事？就不怕元閣老邁義滅親？”

跟著奉京府尹的話，一個不起眼的女子走了出去，對著高堂恭敬屈膝下跪。

高大敞亮的廳堂裡，元貞沉默不語，身邊站著看熱烈不嫌事大的秦大娘子。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直接將元貞的肝火給點著了：“她的確不是不明事理的丫頭了，本年都十七了，卻還是給我到處惹事！”

“奴婢冬兒拜見府尹大人。奴婢的主子死得蹊蹺，望彼蒼大老爺替夫人做主。”

元槐垂眸，纖長的睫毛粉飾住眼底的情感，半天憋出一句：“我錯了。”

他見無人去請家法，便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