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1頁/共4頁]
本來夏季以後纔會開放的胭脂花,也不知是何啟事在這袁府的後花圃早早盛開了。嫣紅的胭脂花叢上,已經結了好些玄色的圓狀粒子。杜汀蘭認得那是種子,或許是方纔發覺冇有人,這一次她的行動純熟起來,輕巧摘下一些種子,塞進隨身的衣兜裡,而後走到另一邊的花壇旁,就著枯樹枝接連刨了幾個坑,將那種子悉數灑下,最後掩土。
小袁氏微愣,想起之前有人說本日是新請的名伶,此女麵貌上乘,她遊走於各府上看戲時,並冇有見過,猜想便是那位。也不管對方是何來頭,便憤然道:“罔顧綱常與人私會,是為不忠;讓含辛茹苦撫養長大的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是為不孝;不懂謙讓,讓兄長難堪是為不仁!此種不忠不孝不仁之人,當真不幸。”
而那在背後窺視的袁昊天,也在杜汀蘭抬腳走人時,“剛巧”地呈現。
有的義憤填膺:“那堂姐實在可愛,若不是她俄然呈現,或許他們表兄妹便能纏綿天涯了。”
因而袁府的花圃呈現風趣的一幕,不按常理出牌的三房嫡少爺勾著頭,急於擺脫前麵跟著他的小鬼,而那小鬼,下人們想也不消想就曉得,必然是周家的蜜斯真姐兒。
小袁氏一把摟過女兒,感受非常知心,道:“娘冇有哭,娘隻是看戲看入了迷。”
尹氏眨眨眼:“都說了還看個甚麼勁,還是看看吧,一準給你們欣喜。”
杜汀蘭卻道:“昊表弟,按理我是袁府的客人,按輩分我是你的表姐,以是於情於理你都應當尊敬我。”
加上杜汀蘭與他差未幾普通身高,他頓時起了玩弄的心機。
杜汀蘭也不會傻到信賴這麼鋒利嘴皮子的人會對她一個初度見麵的“表姐”表示體貼,當下反問道:“這麼說,來袁府做客的人都該是昊表弟體貼的人了?還是說,昊表弟對客人的體貼無微不至,詳確到要管到出恭?”
眾說紛繁之間,小袁氏又道:“那表妹最是不幸,如花的生命就這般棄了,也不想想哺育她的爹孃該是多麼悲傷。”
看完戲的夫人們個個唏噓不已,久久不能矜持。如尹氏所言,本日的戲她們當真聞所未聞,以往的戲台不過是男女相愛私奔,最後被家人撞破,又是堂兄妹又是表兄妹的,還是第一齣。
正聊有安撫的小袁氏苦笑了一下,很快被接下來的戲迷住了。
那名伶慘白了臉,微微福身道:“多謝夫人見教。”
袁昊天:“……”
袁昊天湊上去:“杜表姐不必惶恐,我不過是獵奇你種下這花種何為?如果你答覆得好,我不但幫你保密,還會奉上更多花種。”
杜汀蘭走到花圃,眼瞅著花圃裡盛放的花朵,比起杜府,又多了很多她未曾見到的花種。她走疇昔,鮮明發明花叢深處不起眼的處所,清楚有幾朵藐小的花朵,杜汀蘭勾下身子一看,不由喜樂起來。
有的說:“噯,那堂兄也是美意,至於堂姐,誰都冇有推測。再說,他也已承遭到獎懲,何必再來咄咄逼人。”
結局過分悲情,小袁氏看罷已是淚水連連,直道:“真是一對薄命的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