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白眉·討要人頭[第2頁/共4頁]

嶽清瞥了他一眼，不睬他，問白眉禪師：“老禪師可有甚麼話要交代弟子的？”

嶽清道：“疇昔因結本日果，本日果做將來因，隻要他能隨禪師一樣，勤修佛門正法，日漸貪嗔癡，勤修戒定慧，諸天仙佛皆要讚歎，替他歡樂，何來部下包涵一說？何況他另有一名宿世故交，並一個弟子現在我許師姐門下，隻要他不是自甘出錯，誰也不會無緣無端害他。”

阮糾此次來峨眉山，但是帶著替兩家說和的重擔，見狀便要開口講情，嶽清擺手止住，略微沉吟以後跟白眉禪師說：“若細提及來，固然他數次與我難堪，視為仇敵，但也冇在我這裡占到便宜，何況修行人本不該該固執於這些恩仇情仇，隻不過禪師你也說他業障深重，我若放他出來，他寶鼎還要來找我尋仇，或者是找我門下弟子抨擊……”

先前九宮崖前鬥法，朱由穆的腦袋被嶽清用鳴鴻刀斬斷，然後使紅欲袋收走，隻剩下一個無頭屍身被燃脂梵衲死命救走，他的法力也真高超，到了這回，屍身短頸之處，仍然冇有涓滴鮮血流出，與生時一樣，隻是元神跟著六陽魁首被嶽清收走，便冇法重生，白眉禪師此次也是拉下老臉，先自承己過，言辭誠心腸要逃回門徒的頭顱。

他又拿著袋子向沙神孺子說，“本來也應當算你一個，如果能將這些怨魂渡儘，你也可了償昔日很多罪孽，積下無數善功，可惜你野性未馴，若讓你出來，勢需求試圖把持魔沙，重入魔道，這也是你本身的業障，功德便在麵前，你卻拿之不到，唯有今後去彆處再想體例了。”

白眉禪師聽他這麼說，臉上先是一驚，固然暴露憂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嶽真人此舉真的是功德無量！既如此，也不必放他出來，隻讓那業障在內裡和花小友一起將沙中眾生渡儘，再放他出來吧！”

白眉禪師長歎一聲：“阿彌陀佛，也罷，眾生自有緣法，佛也替不得眾生。”

嶽清打斷他的話：“禪師，您當著十方三世諸佛的麵跟我說，你能毀滅他的嗔心麼？”白眉禪師言語一滯，嶽清接著說，“他自宋時便跟著您學佛，學了五百餘年，便是個塵寰村中老嫗，畢生幾十年用心淨唸佛號，臨終時也該能往生極樂，朱由穆他跟您學了五百餘年，至今不能飛昇，反而嗔心如此之重，動輒要打要殺，當年他和薑雪君發下誓願，掃蕩群魔，大開殺戒的時候，禪師您又在那邊呢？他明天被我斬首，不客氣地說，有一大半的任務都在您的身上。”

白眉禪師道：“隻要嶽真人饒過他這一次，老衲能夠包管，他毫不會……”

阿童不捨得與師父分離，不過也曉得飛昇是功德，他跪在師父座前，抽抽噠噠地問道：“師父走了，朱師兄陷在姓嶽……陷在五台教主的紅欲袋裡，聽師父方纔的意義，李師兄將來要跟他女兒常駐依還嶺，我偏又去不得，將來孤苦伶仃一小我，好不成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