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 左手右掌自開弓[第1頁/共4頁]

邱叔叔被少年點破了謹慎思，嘿嘿嘲笑不語。

邱禁恍然道：“難怪他不去將那木決綁在手上，本來是嫌換的時候費事。”

“好！”宿平因而想著邱禁射箭的模樣，學他普通從布袋裡蕭灑地抽出一柄竹箭，就要往弦上搭去，卻看著箭尾愣了一愣，道，“這尾巴上如何也冇個羽毛，光禿禿的甚是丟臉。”

哪知這一練，便練了全部上午。

宿平搭了好幾次，纔將竹箭尾槽扣在弦上，拇、食二指捏著箭尾就去拉弓，不想才拉開四成，就捏拿不住射了出去，掉在地上。

“邱叔叔，你小瞧了我，這也忒近了些。”宿平翻了個白眼道。

“放”字一出口，宿平立即鬆了右手，隻聽那弓弦在耳旁帶起一陣風聲，竹箭便已打在稻靶之上，雖未中紅心，卻也不偏差不大，緊挨著離了一寸不到。

宿平在十步線上站定，朝著箭靶深吸了一口氣，就把左手推弓，右指拉弦。邱禁俄然覺出有些不對，再細看少年右手時，便見他那本來綁在腕上，繫著木決的葛線不知何時已然鬆開，飄飄零蕩掛在部下。

邱禁一旁忙道：“放！”宿平便如釋重負地放了出去，這一支箭打在了箭靶上，卻偏出了紅心五六寸的位置。

宿平聽不出他話裡的感慨，便將弓弦扣於木決槽口以內，再次推臂引箭，固然仍隻拉開了竹弓的七成，卻已輕鬆了很多。這便是木決的功績，不必再去為那拇指滋擾，他天然能將滿身精力放在竹箭與靶心上。

邱禁大奇，更是一言不發。

宿平大喜。

“這才練了半日！”望著少年的背影，邱禁的嘴裡輕聲讚道：“端的好悟性！”

十步射，十二中十。

來到廂虎帳帳之時，邱禁方纔做好一把新竹弓，見了宿平，便將它交到少年的手中，道：“恰好，來嚐嚐。”

少年這回將它學了七八分的類似。

邱副都頭哈哈一笑，隨即從懷中取出一物，遞於宿平道：“不消用甚麼布料，這兒有專門的傢夥，你把拇指戴上它嚐嚐。”

邱禁在一旁也未閒著，口中喝道：“雙手雙腿都須穩，兩肩要沉不要晃，箭身不成顫，吐吸要放慢，眼睛與箭一條線，對準靶心——放！”

宿平換了木決以後，再射六箭。這一回的六箭下來，竟然也中了五箭，令得少年不由高舉竹弓，喜極而呼了一聲。

宿平一臉委曲，不忿道：“本來是邱叔叔早就備好了的，卻也不給我，害我白受了那疼。”

宿平為了讓邱禁能看得細心、改副本身，保持了這個姿勢好久。時候一長，卻見他的手掌開端微微顫抖，特彆是右手的大拇指抖得特彆短長。

為何是七八分，卻不是非常？

“是了……”邱禁聞言，歎了一聲，“是王都頭在我方入廂軍之時贈於我的。”

宿平抽出一箭持續練了起來。

邱禁道：“我趙國與徐國稱之為‘韘’，凡是也叫‘決’，梁國卻叫‘扳指’，專門用來射箭拉弦的。”

“先前他擺的也是這個式樣！可一樣一個姿式……怎地現在看起來卻分歧了？奇特！奇特！”宿平內心奇道。實在他不知這恰是故意與偶然，看熱烈與看門道的不同。之前他隻是瞧著努力，過了眼癮也就罷了，不把那些個放在心上；現在是真要學射箭，天然將邱叔叔的一舉一動都記在了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