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8 十鑼妙妙指，快意恩仇劍（一）[第2頁/共4頁]

“今晚你之所見，若非今後收徒，斷不成與旁人泄漏半句。”葉陌路沉聲道。

“我這不是還冇承諾要學麼……”宿平心想，倒是不敢胡說話，當下趕緊點頭，並不遊移。他也聽過一些傳聞，那些身懷絕學走江湖的人們，最忌諱的就是彆人偷學。

少年心中暗自給天上的灶神爺爺燒了一柱香，緩緩將手抓向那隻海碗，提起。

“所謂‘壓寶’，就是農戶取一堆小石頭、黃豆甚麼的，拿一大盅或碗擋住此中或多或少的一份，叫那些下注的閒客們猜這碗內的石子數量——這石子四四一分，到得最後所剩1、2、3、四之數，彆離對應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又叫‘青龍’、‘老虎’、‘出門’、‘歸深’。下注之人，隻需將銀錢放在對應之方位便可離手，等待農戶開碗撥數……你可聽明白？”

“一個銅錢？”葉陌路發笑道。

接著又開了十三局，宿平也是每次一個銅錢，連押“青龍”。那盤麵卻隻在其他三個方位輪番打擺，楞叫少年一次未中。

“天然能夠！”葉陌路似是極其高興，“還能押個角落一挑二呐！——嘖嘖，這押角落可有好處，如果押中了一個方位，則是一賠三，押錯的阿誰卻隻扣你下注的錢。比方你押了十兩銀子在那‘老虎’和‘出門’中間的角，如果開了‘老虎’，便有十兩可賠。——嘿嘿，這等便宜買賣如何？要不要嚐嚐？”

少年見他如此，不免有些訝異，心中倒是不信，當下翻開了海碗，拿棍就分了起來。

可這回，倒是個四子的“歸深”。

“一個銅錢已是很多了，我打小還未賺過半紋錢呢。葉大哥，你快快開來！”宿平催道。

隻見葉陌路笑嘻嘻把雙手攤開，接著又看似不經意地把兩手手心翻過朝下，隻悄悄一捏，再攤開掌心，便有兩顆石子彆離夾在了他擺佈手的中、食二指之間。

“你定是在騙我，我可不上你當！”宿平翻了個白眼，倒是暗下思慮電轉。

“好嘞！”葉陌路說著就把碗給翻開了，棍子幾下一撥，最後分出三枚石子。

“一個銅錢，青龍！”宿平毫不躊躇地持續道。

宿平點頭。

“你已經很聰明瞭。”葉陌路近得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如果換作彆人，不曉得去禁止我，我開碗的那一瞬，就必定了他的敗局。”

“你道有人會信你麼？”葉陌路斜眼說著，隻一把，攏過桌上的石子，“另有更絕的，還想看麼？”

“不信、不信！”宿平假裝死命揉眼睛，倒是陡地騰出雙手，一把抓住了葉陌路的腕口，嘴裡叫道，“讓我瞧瞧你的袖子裡藏了甚麼！”

“莫非明知要輸錢，還硬往上湊？我可不傻。若不是想要看出些花樣，我連一個銅板的冤枉錢都不會花……”宿平固然愁悶，卻並不泄氣，又問，“葉大哥，這壓寶可押一個以上的方位否？”

“嘿嘿……我這天然是向神仙求來的。”葉陌路把那兩個石子朝桌上一扔，雙手合十，作了個拜神狀。

葉陌路哈哈一笑，毫不見怪，倒是把手腕一轉、一縮，泥鰍似的就脫了出來，嘴裡也道：“惡人先告狀！我看是你的袖子裡有貓膩罷！”說著，反扣宿平一把，拎著他的小臂抖了兩抖，竟真的聞聲少年的袖口傳出“嚓嚓”的石子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