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唯有自救[第2頁/共2頁]
他從袖中拿出剪子,對著雕欄用力的剪了起來,“嚓嚓”之聲不斷於耳,但是直到剪子的刃已經被磨平的時候,雕欄上也隻是被刮下了一層鏽跡罷了,反而顯得更加烏黑閃亮,彷彿在諷刺著他的天真。
將全部揹簍翻了個底朝天以後,南燭不由重新核閱起了先賢傳子說過的“知者,力也”這句話,在這個危急環境下,筆墨紙硯、經史子集的確毫無用處。倒是拿來玩的彈弓和剪指甲用的剪子現在還能派上些聊勝於無的用處。
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很疼。這一點,從南燭眼中模糊泛著光的淚花中能夠獲得強而有力的左證。
可這被擄上山,落草為寇?想都冇有想過啊!
我,南燭,毫不接管!
南燭歎了一口氣,明智的放棄了這個計劃。他低垂的目光觸及放在地上的揹簍,俄然一頓。一絲但願的光在眼中亮起。
底子不能設想!
他的神采愈發剛毅:南家還要我來持續香火,水蓮還在等我衣錦回籍,村人也希冀著我返來造福鄉裡,我如何能為戔戔一夥山賊支出平生?如何能被戔戔一座囚牢困在這裡?
“痛痛痛……”
“哈!”
南燭大抵構思了一下本身戴著個狗皮帽子佝僂著腰神采鄙陋而又奉承的對著一個坐在虎頭大椅上一手抓大骨頭一手抓酒罈子滿臉橫肉與絡腮鬍的肌肉兄貴狂拍馬屁的模樣,一股濃烈的不適感就從胃裡一起湧上了扁桃體。
起首,希冀彆人援救根基不成能,在村人眼中,自已是去赤臨城插手鄉試的,把趕路時候和測驗期間一同算上,普通環境冇有一兩個月回不去,而本身父母早亡,又冇有遠遠親戚,就算是能忍辱負重比及兩個月後,隻怕也冇有人來尋本身,除非是水蓮阿誰丫頭――但是她來豈不是又送一次人頭?
一聲脆響,岩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的撞在了雕欄之上,隨後以一種不減色幾分的速率反彈了返來,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南燭的額頭上。
“此次不算,再來!”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現在的環境就大大的不妙了,如果綁票的話,交了錢另有放人的能夠性,可這抓壯丁,那是要打一輩子的工,賣一輩子的命啊!”
思路一旦翻開,前麵的推理就順理成章了。南燭盤坐在陳舊的草蓆上,越想越感覺這個猜測非常有事理。
以是現在要等他們來摒擋本身嗎?
想到水蓮,南燭的神采變得有些溫和,旋即又果斷了起來。
如果猜想不錯的話,現在關住本身的囚牢應當是建在山上,也就是說這個洞的前麵是一座山。
反手把剪子揣進袖口的口袋裡,再將彈弓彆在腰帶上,南燭的心中湧起些許的底氣――至於詳細有多少,就不說了,不然影響士氣。
現在之計,唯有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