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共飲[第2頁/共3頁]

亞修從速躲進有空調的小賣部裡要了一瓶汽水，也不消吸管，對著玻璃瓶口咕冬咕冬灌出來，舒爽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他翻開雪櫃，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買了兩條巧克力流心脆雪糕，扯開一條，一邊吃一邊站在陽光劣等候。

撲哧！

聽到這裡，亞修也不再躊躇。他昂首剛好與繁星的視野對上，一個站在山頂，一個站在山腰，相互都曉得這輩子隻能當不死不休的仇敵。

亞修等她走過來，將巧克力流心脆雪糕遞給她。她把傘收起來，扯開雪糕伸出舌頭像小貓一樣吃，敬愛得連路人都是以冇看路一頭撞到電燈柱上。

紅寶石山山頂的繁星仍然麵無神采，隻是她眼裡的星光越加熾烈。亞修看得出來，繁星並冇有預感到蘿絲的出世，不成能有神主預感獲得――在第一名神主出世之前，四柱神與源天使對峙的格式就穩定下來了。

多好笑，菲莉與妮雅之前都擔憂他會因為挽救天下而與神主敵對，但最後他倒是為了她們而與神主不死不休。運氣老是將他推到這個位置，老是要他保衛甚麼東西，但女孩們都已經為他燃燒起來，他又如何能不回報以熊熊烈火？

*

「前事最怕有人提起」

“勝利了！”

亞修展開眼睛，瞥見手裡的燦豔聖盃已經彙集了一半的至高美酒。他手裡的思念絲線耗損殆儘，眾星國度也完整消逝，隻餘下隔斷表裡的流星天幕。

亞修抬開端，毫有害怕跟繁星遙遙對視，眼裡彷彿藏著惡魔。他不是想證明本身多了不起，他隻是想搶回屬於本身的東西，隻是想證明她們存在並非毫偶然義！

當他看向薇瑟，薇瑟立即點頭：“我現在的狀況很奇特，處於靈與魂之間，兼具神與人之性，連精神都還冇有，你給我也冇意義。”

源天使留下的至高權能，現在分流到兩個聖盃！

“走吧。”亞修朝她伸脫手，她將手放在亞修掌心，然後兩人同時往前一步。

裂縫長著雜草的石板路，蒸騰熱氣的瀝青車道，霓虹燈閃動的兩側店鋪。玻璃門緊閉的店放開著空調，大門敞開的小賣店外街坊們正圍坐在一起搖扇子下棋，小朋友喝著汽水，年青人騎著自行車搖著響鈴飛奔而過，戴著草帽的大叔騎著三輪車穿街走巷，車上的喇叭聲清楚可聞：“回收舊電視舊冰箱……”

繁星，你欠我的，我要親手……

某種意義上，繁星實在是對的。如果她能讓亞修放棄至高聖盃，那統統就能毫無波折地順利停止，運氣並不是站在亞修這一邊，而是站在四柱神，站在蘿絲這邊，亞修隻是適逢其會的觸覺，但恰好他是蘿絲的觸覺，恰好他是實際唯二神靈的戀人。

她往上看，瞥見一名位藏在暗影裡的天國諸神，他們不屑，他們妒忌，他們滿懷歹意，他們殺意凜然，但他們也隻能看著。在暗影上麵，是四位站在雲端的巨大存在，她們垂下本身的目光化為暴風驟雨，卻隻能在流星天幕掀起毫偶然義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