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第2頁/共3頁]
約摸是才砸過茶盅的原因,待傅珺坐定以後,便感覺這屋中的氛圍有些奧妙。她不由有些頭疼。早曉得任氏明天表情不好,她就不來了。
見此景象,傅珺不由心下暗奇。
偶爾半夜夢迴時,傅珺還是會想起上元節的那一幕。彼時景象現在想來,實在很像一個夢。那滿街的燈火留在影象中,帶著幾分虛幻的色采,連同回想裡滿口的薄荷餘香,也變得有些不實在起來。縱是傅珺影象力絕佳,也經常在思及前事時恍忽那麼一會。
傅珺忙笑道:“多謝舅母惦著我。倒是不必換了,那還是年下才換的呢,現在瞧來倒還好,色彩也溫潤,我瞧著倒比新上窗的時候更好些呢。”(未完待續)
是以。從錦暉堂出來後,傅珺便轉去了蟾月樓。
傅珺見狀便笑了笑,領著丫環們走進了院中。那小丫頭早飛跑著出來稟了任氏,傅珺方行至階下,便見門簾一挑,任氏已經從裡頭迎了出來,看著傅珺含笑招手道:“你今兒如何有空過來了?快請出去吧。”
傅珺便又抬開端來四下打量了一番,笑著道:“舅母這裡是換了新製的湘簾麼,瞧著好生亮堂。”
那小丫頭極是聰明,聞言立即便堆出滿臉的笑來道:“表女人說得那裡話,您來了,我們太太再冇不得空的,表女人快請進。”說著便殷勤地碎步上前,引著傅珺往院子裡來。
草長鶯飛、雨細風斜,那東風拂過了仲春新綠的垂柳,又掠過牆邊初綻的桃花,垂垂便由淺轉深。不經意間。便在鳥鳴間關之時、花謝花飛之際,悄悄展開了暮春三月的旖旎畫卷。
天然,傅珺不成能對這兩兄妹生出甚麼憐憫來。她又不是聖母,毫不會對敵對一方抱有任何不實在際的胡想。若非當初傅珺提早察知了棋考的企圖,粉碎了那一場詭計,不利的便是姑蘇王氏以及傅庚了。到當時,又有誰會來憐憫她的遭受?
也不知荃兒究竟如何了?她與棋考終究是否得以相見?傅珺閒時還會揣想一番。
這套五彩鈞窯茶盅乃任氏敬愛之物,平素用得非常經心,卻不知是出了多麼大事,竟讓任氏氣得連本身最喜好的茶盅都砸了。
一進房間,傅珺本能地四下掃視了一番,自是瞧見了那門後一截青磚地上濕了一塊,雖被人擦拭過了,還是印跡宛然。再抬眼看去,卻見嵌螺鈿黑漆方桌上的四隻五彩鈞窯盅隻餘了三隻,不消想,那剩下的一隻必然是碎成渣渣了。
這一日,傅珺往錦暉堂存候畢,因想著下個月便是大表兄王宗結婚的日子,她雖是客居於此,究竟與王宗還是親戚,不能不有所表示。便谘詢了許娘子與沈媽媽的定見。備了兩件頭麵權作賀禮,此時倒要親身上門送一趟纔是,也算是全了身為小表妹的一番情意。
任氏滿臉的笑意,似是方纔那聲脆響底子與她無關似的,隻笑著嗔道:“你便是太客氣了,跟你舅母還這麼見外,我可要惱了。”說著便上前攜了傅珺的手,將她讓進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