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第1頁/共2頁]

佩環又顫聲道：“婢子雖瞧見了青蔓，卻也冇敢言聲。因婢子也是弄丟了女人的顏料在先，亦是有錯的，是以便一向忍著冇敢說話。但是，厥後婢子見那小竹委實不幸，被問得便跟說了瞎話的。婢子便想著，便是拚著受了罰，也不能叫小竹白白地被人當作了胡說亂道之人，這才壯著膽量出來領罪了。請大太太、二太太寬恕婢子知情不報之罪吧。”

那佩環便以頭觸地，矢語發誓地狠聲道：“婢子所言句句為實，如有半句謊話便叫天打雷劈、頭上生瘡、腳底流膿、口舌俱爛而死。且婢子今兒一早出門也有乾證，便是與婢子同屋的珊瑚姐姐，二太太若不信能夠叫了她來問。另有，婢子昨日往花房領花，那婁嬤嬤亦是瞧見的。婢子還在那花譜本子上畫了押呢，二太太也儘可叫了婁嬤嬤來問。婢子毫不敢胡說的。”

傅珈此時倒是不說話了，隻半笑不笑地看著傅珺，一副等你開口的模樣。

傅珈笑著擺了擺手道：“罷了。這顏料又冇丟，你何罪之有？”說著她便又狀似偶然地看了傅珺一眼。方纔作出一副恍然的模樣來，正色道：“隻是你這知情不報之罪，我倒是不好罰的，便叫孃親與二嬸孃看著罰吧。便是你身為我的大丫環。我也毫不會姑息，該如何罰便如何罰。”

說這些話時，婁嬤嬤的語氣較著放緩了一些，似是對傅珺能與她聊起花事來非常歡暢。(未完待續)

那劉媽媽便親身去了中間的耳房裡，將婁嬤嬤請了出去。

她俄然想起來一件事，一件對本案相稱首要的事。

那佩環似是早就推測傅珺會有此一說，是以一待張氏同意，她便麵向傅珺磕了個頭，顫聲道：“四女人恕罪。”

傅珺神采沉凝，冷冷地看著佩環。

傅珺含笑問道：“我是想叨教嬤嬤一聲，那些丫環們往嬤嬤這裡取花，是進花房取呢，還是在門口等著嬤嬤交予她們呢？”

思及此，傅珺心中立即安寧了下來。她清了清嗓子，方淡聲問道：“佩環，我再問你一遍，你說你是親眼瞥見青蔓打翻了盆景，可對？”

青蔓此時早已跪了下來，大聲隧道：“婢子冤枉，請大太太、二太太和太太明查。”說著便向地上磕了三個頭，旁的倒是一句未說。

那張氏此時倒是將那顏料錠拿在手裡打量了一會，方纔問道：“不過一個顏料罷了，丟了便丟了，偏你這般巴巴兒地去尋了返來。說出去彆人也不信，不過一錠顏料罷了，值得了甚麼？”

崔氏倒是輕聲斥道：“你這丫頭，偏這時候跑出來講了這些話，你可想清楚了再說。”

傅珺點了點頭，又和聲問道：“我素昔也讀過兩本花譜田經，在此倒想就教嬤嬤一聲，我常聽人說這人間有一種既愛寒又喜暖的奇花，但是金線蘭？”

傅珺淡淡一笑，轉向張氏道：“大伯孃，我想請了婁嬤嬤過來問一問。”

那婁嬤嬤的一雙小眼睛裡便冒出精光來，向傅珺高低打量了兩眼，方道：“不知四女人要問我甚麼？”

但是很可惜，此時堂上的數人，竟有一多數皆是微微垂著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