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第1頁/共3頁]
一旁的青蔓終是氣不過,驀地丟開手裡的針線,負氣道:“甚麼瓊芳宴,真真好笑。誰奇怪似的。趕明兒娘娘也辦個桃花宴梅花宴的,也單單不請她!”
“是。”鄧成海應了一聲。
這薑姒不動則已,一動便露端倪,現在她這一動,便透暴露了她底氣的孱羸。這等內宅婦人之行動,那裡有分毫皇族之態?既是與寶藏無關,則劉筠忍了她兩年,現在自是無需再忍。
孟湄行事隨性,卻恰好無涓滴成算,此次幸虧受傷的是自家親戚,如果彆府女人在府裡受了傷,溫國公府又要擔上一場是非。裴氏對這個女兒的教養很成題目,裴老夫人自是要拿她是問。
青蕪便湊向她掌中看了一眼,卻見那花瓣與掌心皆是白膩如雪,直叫人分不出鴻溝來,她凝目細看了一會。方點頭笑道:“婢子瞧著像。”
不過,吳氏到底也是有兒有女的人,這罰便罰得很隱晦,裴老夫人令她到祠堂抄了三天的經,也算是略施懲戒。(未完待續。)
至於吳氏,倒是因她不似馮氏早早離席,而是重新到尾插手了整場宴會,身為長輩卻不能好生安設客人,致令吳晚落水抱病,吳氏難辭其咎,便也跟著受了罰。
傅珺早已接了一枚花瓣在手,此時攤開手掌,望著掌中潔白細嫩的小小一片,輕笑著問:“青蕪你瞧,這是瓊花不是?”
他收回目光,轉首望著大殿深處,上的琉璃燈盞火苗搖擺,他俊朗的麵龐亦於刹時變得麵無神采。
孟湄約莫……不,她必定是用心單單冇請傅珺。且非論她這莫名而來的敵意緣自於那邊,於傅珺而言,這不請卻比請好了太多,能夠躲開一場潛伏的是非,她真是求之不得。
“是瓊花呢。”傅珺慵懶地依在窗前,望著風裡偶爾拂過的細雪飛霜,踮起腳根兒去接那花瓣兒。
“是,陛下。”何靖邊單膝點地。
窗子上新漆了朱漆。這會子隻是半乾,沾了衣裳事小,沾在皮膚上可不好洗濯。
近兩年以來,聯調司一向派員暗中察看著薑姒,但是,這薑姒除了使些小伎倆外,便再無其他。現在更是隻能去調撥一個九歲的小女人,手腕不但下作,且亦有力得很,一個手握寶藏之人斷不會如此行事。
劉筠向他一笑,複又揮了揮手,何靖邊便退了下去。
“陛下,夜深了,可要安息?”鄧成海的聲聲響了起來,拉回了劉筠的心神。
溫國公府向來是嬌養著女兒的,是故裴老夫人對孟湄並無太多苛責,裴氏與吳氏卻冇這麼榮幸了,被裴老夫人好生訓戒了一番。
劉筠的判定非常公道。
燈盞裡的火苗閒逛了一下,複又歸於安靜。一如這殿外沉寂的夜色,便有月華清輝,亦始終濃稠如墨,安好得攪不起一絲波瀾。
三月的風攜來花香,遠處有模糊的笑聲,隨風掠入臨清閣。
劉筠點了點頭:“明日此時,朕要聽你報上她的供詞。”
幸得今兒府裡幾位爺皆不在,前頭又無男客,饒是如此,吳晚濕著身子的模樣,仍被那幾個來訪的小女人瞧見了,非常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