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娘[第1頁/共3頁]

冷凝霜感覺她那語氣，另有那窮勾搭的眼神，的確就是赤果果的調戲良家少年，滿心惡感，待要走，卻又受不了白兔不幸巴巴向她暗中乞助的眼神，隻得歎了口氣，道：

“明天你去嗎？”

白兔倉猝要追，薑三娘卻跳起來，搔首弄姿地站在他麵前，妖裡妖氣地笑道：

“是麼？”冷凝霜的神采有些絕望。

“你問白郎中白蛇的事冇有？”

“當然不可，那邊又遠，並且傳聞有很多凶悍的野獸，霜霜你一個女人家，就算會射箭，也不能去那邊。”白兔臉孔嚴厲地說。

“啊？”白兔吃驚地張大嘴巴。

又一記眼刀飛來，白兔隻好將未出口的話咽回肚子裡，低頭沮喪地答覆：“好。”

白兔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心急如焚地勸道：“霜霜，不可的，那兒陣勢峻峭，又很傷害，並且還……”

冷凝霜看了他一眼：“你每天早上都要和白郎中去采藥？”

薑三娘惱羞成怒，抬腳就要追逐，不料剛走了一步，俄然感覺小腿上一痛，緊接著膝蓋下認識地一彎，竟撲倒在地，富麗麗地摔了個狗吃屎。待再抬開端來，白兔已經蹤跡全無。

“小兄弟，你既是白郎中的侄兒，也會看病吧，嫂子胸口疼，你幫嫂子好都雅看，到底是甚麼病。”

“真好啊，”她歎道，“我和白郎中說過好多次，讓他帶我進山采藥，他都不肯。”

“天剛亮時，和白郎中去山裡采藥，我摘的。”白兔笑吟吟地望著她小口吃著，好似很高興地答覆。

冷凝霜微怔，望著盤子裡三四顆李子大小，黑得發亮的野果，驚奇地問：“這是甚麼？”

“這院子看起來不一樣了。”冷凝霜再次踏進白家小院，四周環顧了一番，有些驚奇地對白兔說，“你清算過了？”

剛走到門口，卻見薑三娘扭著楊柳細腰，笑嘻嘻地踏出去，一樣是粗布衣裙，卻洗得很潔淨，油黑的長髮奇妙地綰了一隻高髻，簪了好幾朵野花。腕子上戴了四個銅鐲子，薄弱的耳垂下兩隻銀墜兒跟著走動打鞦韆似的搖擺。

“也不是，大抵三四天去一次。”

“在屋裡。”白兔去屋裡取了弓出來，擔憂地問，“你要進山嗎，我陪你去。”

冷凝霜對勁地點點頭：“那明兒辰時鄙人邊那棵老槐樹下見。”

冷凝霜見他吃得苦澀，將信將疑地拿起一隻，在他亮閃閃的眼神裡咬了一口，公然很甜：“這是哪兒來的？”

“嗯，白郎中肯留我在他家住下，我總要為家裡做些事才行。”白兔笑眯眯地答覆。他明天穿了一身白中發黃的粗布短褐，烏黑順滑的長髮用一根布帶高高地束起，腳上一雙草鞋，明顯隻是鄉野村民的打扮，卻仍舊如一顆溫潤貴雅的明珠，斑斕出塵。

他俄然想起了甚麼，笑道：“對了，霜霜，你等等，我這兒有好東西。”說罷回身跑進屋裡，未幾時捧出來一盤野果子，獻寶似的送到她麵前，笑眯眯地說，“嚐嚐看，很甜的。”

“嗯，白郎中說拂曉時去采藥能發明好東西。能幫上他的忙我也很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