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麗州[第1頁/共3頁]

“桑葚子呢？”她冷冷地問。死神棍，竟然敢帶白兔逛青樓！

晚餐時，白兔公然冇返來，冷凝霜獨安閒房裡吃了飯，坐在床上看本日從書肆買來的《漢國史》和《漢國遊誌》。一目十行地翻了幾頁，總感覺內心悶悶的。她冇認識到這是因為常常在耳邊聒噪的人俄然消逝，讓她感覺孤單，還覺得是本身晚餐吃多了。

冷凝霜因為他身上燻人的香味，內心有點惱火，繃著臉看著他。他尤不自知，眉梢帶喜地旋開瓷盒，濃烈的香氣撲鼻，裡頭的桃花形胭脂色彩紅得嚇人。

一聲尖叫，桑葚子連滾帶爬逃進屋裡，噌地跳上床，驚駭地瞪著哈二。

“好處？前天吃晚餐時我上了樓，也不曉得是哪個摳門裝成拉肚子，哄小白替你付了賬。昨晚你又帶他去逛青樓，教壞良家少男，我本來想再瞥見你時，就放狗咬你……”她笑容可掬，暴露八顆白森森的牙，拎起一隻毛茸茸的東西，含笑送到他麵前。

“那家酒樓號召客人的滿是些年青貌美的女人吧？”她抱胸，皮笑肉不笑地問。

冷凝霜滿頭霧水，瞠目結舌地瞪著他分開，內心畫滿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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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子靠在門框上，撓了撓腦袋，連打了幾個哈欠方纔復甦，搓搓手，狡猾地眨了眨眼睛：“想乘船嘛，也不是不可，可你想借我的光，我又有甚麼好處？”

啊！

“桑葚子先生公然仗義，真不枉大師瞭解一場，夠朋友！哈二，走！”

“現在就去！你如果想去就快點走，我鄙人麵等你！”桑葚子一邊說一邊忙忙地往樓下趕。

冷凝霜關上房門，低頭看向掌內心的胭脂。他到底還是買了，這麼固執地要送她禮品，這麼千方百計想贏利給她買禮品的人，他還是頭一個。她挑起一點抹在手背上，淺吸了一口氣，濃烈的味道一聞就是劣質香料，乃至香得很刺鼻，可當鮮紅的胭脂色暈染在肌膚上，那便宜的苦澀味順著毛孔滲入，卻在刹時變幻成純天然蜂糖，津潤了她的內心，讓她產生一絲歡樂。

“還冇睡啊。”他口裡問，卻美洋洋地走進屋裡，從懷中摸出一隻畫了喜鵲登枝的瓷盒，誇耀似的捧給她，“你瞧！”

“談代價本來就會先出個低價摸索對方，再按照對方的反應一點點往上加，他不過是在摸索我的底。那根參如果冇斷腿，我本籌算賣七百兩呢。”

冷凝霜揉揉太陽穴，他那副啥也不明白的單蠢相，讓她連活力的興趣都提不起來了，窩火卻又冇法生機，這讓她的表情很龐大，無語了半晌，輕歎口氣：

“你真會做買賣。”讓他有點自大。

“搭搭搭，讓你搭！兩間客房外加三餐全免，行了吧？！”桑葚子嚇得快虛脫了，自從小時候被狗咬，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這類神經質的怪物。

白兔彷彿被她嚴峻的語氣驚到了，倉猝說：“我曉得了，我今後再不去了，也再不喝酒了，你彆活力！”

“你昨晚冇返來，我又不曉得你明天甚麼時候走。歸正順道，你就帶我們一程，三餐我們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