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激流(一)[第2頁/共3頁]
蔣作賓在華工軍團司令部的二樓見到了藍天蔚,藍天蔚的辦公室牆壁上掛著一幅他本身親手謄寫的一幅辛棄疾的《京口北固亭懷古》長卷:
“這字當然寫得好,看來季豪兄又找回了當年的豪氣。”蔣作賓說道。
“也不必然,如果大師能夠相安無事,那是最好不過。不過,我們老是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說話的權力。”蔣作賓說道,“人家說得也有事理,大師你爭我鬥,把國度攪散了,最後都成了民族的罪人。”
蔣作賓把茶杯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又拿起一支菸來點著了,吸了一口,悄悄歎了一口氣這才又開口說道:“也冇有甚麼不快意,奧國天子同意把一半的軍權交到我們手上,並承諾在戰後把現有的設備都送給我們。”
蔣作賓昂首想了一下,這才說道:“還好,黎總統和段祺瑞現在眼睛都盯著我們,還不至於弄得太僵。不過比來小徐和總統府秘書長張國淦倒是鬨得不成開交,小徐想派傅良佐任湖南督軍,張國淦藉口輕易激起南邊的反應,就是不肯為他蓋印。”
“他支撐我們隻是因為黎總統是其中和式的人物,有了我們手裡的這些軍隊,能夠使段在做事時多考慮一下,不致於過分激進。說白了,我們隻是作為管束段的一種力量而存在。”蔣作賓搖了點頭,“我們有力保持這麼一支軍隊,如判定了糧餉,不出三個月,這支步隊就會本身垮掉。以是我們還得聽人家的。”
“雨岩,字寫得如何?”藍天蔚見蔣作賓在看牆壁上的卷軸,不由說道。
千古江山,豪傑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騷總被,雨打風吹去。夕陽草樹,平常巷陌,人道寄奴曾往。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徐樹錚有些過分焦急了,比及歐戰結束,這些在歐洲的兵回到海內,還怕陸廷榮不肯聽話,何必現在肇事。”藍天蔚說,“可惜孫先生一向想藉助陸廷榮、唐繼堯的力量,這些軍閥實際是在操縱他。”
“他以為目前隻要段才氣賽過處所權勢,保持國度的穩定。”蔣作賓說。
藍天蔚又說:“他既然不支撐黎總統,為甚麼又讓我們節製了一部分軍權。”
“他去了克裡沃羅格,如何,有要緊的事麼?”藍天蔚問。
蔣作賓從維也納乘坐通往羅馬尼亞的火車到康斯坦察,從換了輪船趕到了尼古拉耶夫。他在烏克蘭華工軍團的司令部裡,見到了意氣風發的藍天蔚。
“用打電報叫百裡返來嗎?”藍天蔚說。
“但他為甚麼要支撐段?”藍天蔚說。
藍天蔚把蔣作賓讓到了本身辦公室的沙發上,又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才又說道:“不怕雨岩兄笑話,我覺得本身這一輩子是再也冇有帶兵的機遇了,冇想到現在手底下俄然一下又有了二十多萬人,不免有些衝動。想當年我在遼東鬨反動那會兒,頂多手裡纔有7、八千人,當初天下的清軍加起來也就這個數。”
“這很好啊,你又為甚麼感喟。”藍天蔚說。